婆子自抱了贺圆去把尿,一会儿出来时,大夫也到了,大家仍不放心,只让大夫再为她把一下脉。
大夫把完脉捻须道:“姐儿可能是吃的东西杂了些,引的肠胃不适而已,并没大碍的。
服点消食散就行了。
若不服消食散的话,用手在她肚子上轻揉几圈就得了。”
又是消食散,不要啊!
贺圆想起消食散的味道,不由嚷嚷道:“娘,我不要吃消食散!”
啊啊,好悲催,装一下肚子痛就要被喂消食散么?下回绝对不使这招了。
“不吃消食散啊,那娘帮你揉揉吧!”
贵姐抱了贺圆,轻轻的帮她揉了揉肚子,见她不再嚷痛,倒松了一口气。
揉得几圈,贺圆却在她怀里睡着了。
贵姐一把抱起她向尚婕告个罪说:“还得抱着她回房睡才安妥,夫人只管坐着。
待会再出来相送!”
待回了房,贵姐吁一口气同春莺道:“还亏得小圆球这会睡着了,要不然,将军夫人把六个儿子全带来了,当着大家的面让小圆球挑一个,还真没法拒绝她。”
躺在床上的贺圆眼皮跳了跳,老娘,咱装肚子痛不灵,只得装睡了嘛!
一时李绻进来瞧贺圆,笑道:“将军夫人领着她家六位小将走了,说明儿再过来瞧姐儿呢!
她们府里行事素与人不同,若不知道的,还得被他们吓一跳的。”
正说着,贵姐的二舅母李敏华却来了,李绻因前头还有事,同李敏华打了一声招呼便出去了。
这里丫头沏上茶来,李敏华先去瞧了贺诺,“啧啧”
赞着真个得人意儿,回头听得贺圆刚才肚子痛,笑道:“小孩子吃东西急,吃完又忙忙坐马车回来,怕是颠着不适而已。”
说起将军府,李敏华点头道:“大将军蒋镇,却同你二舅旧时的东家大富商蒋腾是同族,现下文凤夫家,又是蒋腾的本家亲戚,若是扯起来,咱们还算是将军家的亲戚呢!
年前大将军母亲蒋老太太做寿,我还跟着你二舅送了礼过去。
蒋老太太娘家兄弟全是军中出身,她们那些人全是一派军人作风。
将军夫人做姑娘时,听闻性子也极是活泼,后来过了门,甚得蒋老太太喜欢。
他们一家子视规矩如无物,有说有笑的,不同于其它大户人家的。
听得蒋家有家传武学,初学蒋家武功时不能近女色,说道女色近得多却会损元气,不知道这话是真还是假。
还有,他们府里倒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凡蒋家子孙,年过三十无子者方可纳妾。
为着这一条,就有许多姑娘想嫁入他们府里呢!
想那将军夫人,可是皇后的表妹,身份何等尊贵,又小了将军十岁,当初还是自己拦了将军的马说要嫁他,这婚事才成的。
成亲后,将军倒带着夫人常时出去打猎,后来几次还拿了猎物到我们皮货铺,让我们伙计帮着剥下皮制了皮袍子。
因送皮袍子到他们府里,也不敢假手他人,你二舅倒与我亲送了过去。
将军和夫人极客气,留吃茶。
后来又照过几次面,虽不好着迹就与他们认起亲来,却也就算是认得的。
要说他们家几位哥儿,个个都不错,若不是圆姐儿太小,还真是一门好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