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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仪皱了眉头思忖半晌,嘱贺琪刚才的话不要再说出去,这才悄悄令人叫了贺瑛的贴身丫头石榴过去细问,究竟问不出什么来,一时急的咬牙道:“这都是你们素日服侍不经心,才引的生了这个恹恹之症。
如今你一问三不知,还留着你作什么?”
石榴一听哭了伏在地下道:“姑娘平素都有说有笑的,就是那日从沈府回来之后,夜里睡不好,连着几天闷闷的,后来便这样了。”
“从沈府回来?”
史仪心里打个突,细细问了那日见过何人,说过何话。
“至那状元郎沈愿之合嫁妆箱盖时,我们这些人都在正屋的耳房候着,也瞧不着是何情形。
后来就见着姑娘回正屋时,脸蛋儿略有些绯红。
当时是跟圆姑娘一路说着话进去的。
敏姑娘却跟了老太太进去见沈老夫人,一时也不在正屋。”
石榴细细回想那天的事,见史仪着她站起来回话,这才稍稍定了心,抹了泪道:“那会有位马夫人不懂礼数儿,缠着陈夫人问些状元郎沈愿之的事,姑娘倒似留心听着。
其它的就没什么了。”
史仪寻思半天,便叫丫头请贺圆来说话。
贺圆听得史仪叫自己过去说话儿,以为是关于刺绣的,倒没甚在意,带了小丫头杏仁就过去了。
到了史仪屋里,史仪却让杏仁下去候着,笑让贺圆坐在旁边。
贺圆见屋里只有贺瑛的贴身丫头石榴在,此时又脸有泪痕,不由想起贺瑛到沈府之事,当时丫头们全在里边,却是自己陪着贺瑛看沈愿之合嫁妆箱盖的。
莫不成这事儿捅开了,这会寻自己来问?果然史仪问的正是那日之事,贺圆看看石榴,见石榴知机先退下了,这才老老实实把贺瑛见到沈愿之当时那入迷的情况说了。
听的史仪咬了牙,原来如此,若是闹出什么话来,可要怎生收场?当下只能快些把贺瑛许人了。
因细细嘱贺圆此事万不可再对其它人说。
又拉了手道:“你心里藏了这个事儿没告诉人去,伯娘是感激你的。
素日就知道你是一个机灵孩子,这回瑛儿的事亏得你帮助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