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他这会指名要见圆姐儿,着实有些唐突。
若不是圆姐儿还小,倒叫人……”
“哟,这小皇子现下不过十岁,圆姐儿也不过八岁,不过小孩子家,见一见倒没什么的。
倒别乱猜度!”
“你们说,这小皇子要是看上咱们圆姐儿,咱们圆姐儿是不是就会成为王妃?咱们府可从没出过王妃的,若是出一位王妃,那是何等荣耀之事。”
“啐,北成国那么远,就算是太子妃也不做,何况只是王妃。”
“你们别乱猜了,这位小皇子这次来了,其意不善呢!
几年前他着了圆姐儿一道,被逼叫了圆姐儿一声姐姐,这事儿传的人尽皆知。
人人当个威风的事来说,都说圆姐儿给咱们国争光了,兴头儿可高。
只他们不想想,这么一来却是得罪了这位小皇子了。
现下他来了,怕是寻仇报复来了。
可别高兴的太早。”
待李缮领了贺词到侧门时,各位女眷忙让开一个位置给他过去,一面悄悄问道:“圆姐儿莫不是头痛,怎么这会系个红绸带来了?”
贺词捏着嗓子应了一声,却听到厅里传出一个声音道:“皇子殿下是四年前来的咱们南昌国,当时在宫里见着圆姑娘一次,这回来了倒还记得,等不及禀了皇上令人宣进宫,只着人先带了来见见。
这会只得领路带了来,……”
贺词随李缮跨过门槛,抬头见说话的是一位曾来过府里的常公公,再往他旁边一看,坐着一位年约十岁左右的男孩儿,穿了一件大红色天降纹锦袍,样子倨傲,料着就是北成国的小皇子唐至礼了。
嗨,名字叫至礼,为何样子这般无礼?
李缮这会拉了贺词的手送到贺老太太跟前,一面笑向众人道:“姐儿今日头痛,这才来的迟些。
倒别见怪!”
贺老太太笑容可掬的陪着唐至礼说话,见李缮拉了贺词进门,一眼见着他头上系了红绸带,样子不如往日精神,着他一一的见过众人,这才问道:“今早还好好的,怎么就头痛了?请了大夫没有?既是这样,见过殿下就回房去歇着罢!”
一面又跟唐至礼道:“可是不巧,偏圆姐儿头痛,还怕她把病气过了人。
殿下你看……?”
贺老太太是什么人?她自然一眼就瞧出眼前作女装打扮的却是贺词,脸上却不动声色,只使眼色与李缮,着她快些扶了人回房去。
其实李缮也一早认出贺词来,只是想着唐至礼既来了,自要让他见着人,这会领了见过,知道是病了,自然不会为难人,这事儿就揭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