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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码没换,他有些满意。
进门之后,他刚换好拖鞋走到客厅,就看到顾栖迟盘腿坐在沙发上膝间托着笔记本认真地盯着屏幕。
最近的行程很赶,上次在n市,还是一周之前。
那个时候顾栖迟在外景地留宿蹲守半个月,两人不曾碰面。
就如傍晚遇见时她表现得和他并不相识,此刻的她表现得像是傍晚不曾见过他。
更完全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做坏事毁他车容的愧疚感。
她只是很平常地指指一旁矮几上的几个保温桶,甚至都没有抬眼看他:“妈让林叔送来的,你自己看着处理。”
刚下飞机的时候,家里的一个个生日问候的电话便都来过。
这件事他自然已经知道。
顾栖迟依旧全神贯注地盯着她面前那十二寸屏幕。
霍灵均盯着她看了一分钟,才问出口:“我突然涉入你的电影,很生气?”
顾栖迟穿的家居服衣领松松垮垮,肩膀半露,内里白嫩的肌肤都在他视线之内。
顾栖迟把目光从笔记本上挪开:“你接什么戏是你的自由,没理由报备给我。
我们一向互不干涉。
这次不过有些巧,刚好你无、意、间接了我的戏,工作有了交集罢了。”
无意间三个字她强调得实在有些刻意。
“我本来也没确定要换你,即便制片和投资方的意见如此。
你知道我这人做人一向坚持原则,没人能真得强迫我。”
顾栖迟顺手把笔记本屏幕转到他眼前能看清的角度:“微博话题榜里,你要替代伤退的方城的消息已经飙到第一位。
我还要发自肺腑地谢谢你,维持我这部处女作的热度,增加曝光率。”
她突然想起什么,话一顿才接口:“似乎一直是我在废话连篇,惜字如金的霍帅不说两句?”
霍灵均唇一勾,真得配合地说了【两】句:“到时候不用口下留情。
我受得了。”
这意思是听闻她嘴毒,他忍无可忍还能再忍?
顾栖迟这下很想将笔记本扔到他身上,想想这无关痛痒的重量,还是作罢:“霍帅可真是善解人意,极具牺牲奉献精神。
那不如说说,想好想要怎么死了吗?”
她刻意留白,浮想联翩的空间够了才补充:“我是说戏里的角色怎么死。”
霍灵均笑,走过去坐在她身旁不远处:“不是说要改剧本让我迎娶史上第一白富美,指点万里壮丽河山吗?”
他靠过来,顾栖迟就驮着笔记本往外挪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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