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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阵冷风吹过的时候,她终于走到他面前,看到那帽檐下被盖住的晶晶发亮的眼睛。
他今天穿一件黑色的羊绒大衣,剪裁利落简约,衣摆很长,垂到膝盖下面,更显得他身材修长笔直。
连星揪着自己睡衣衣摆,不由得懊恼起来,早知道应该好好换件衣服的,这么睡衣套外套,头发凌乱,活生生像一个哺**期妇女,有点不敢靠近他。
看苏木白皱了眉,心里懊悔的感觉更甚。
看她迟迟不过来,苏木白伸手将她拽到面前,将自己的毛线帽子摘下来,扣到她头上,“怎么不吹干了头发再来?”
来不及……
连星不语,看他从口袋里拿出纸巾,抽出两张覆在她的发尾上,握紧了吸干那上面不断乱滴的水,眼睛里的责备意味更浓,“说了多少次了,洗完澡要吹头发。
吹了冷风很容易感冒。”
还是一贯的家长作风,连星低头认错,“哦。”
他又伸手去口袋里掏,拿出两个红包,递到她手上,“这个是你干爸干妈给的压岁钱,这个是我的。”
连星摸着那另一个红包沉甸甸的,咋舌,他到底放了多少钱进去?
苏木白微侧着头问她:“除夕那天怎么走那么急,压岁钱都忘记拿。”
连星:“……”
你知道我为什么走这么急。
两人的目光碰上,她想起那晚浅尝辄止的一吻,视线略过他微抿的嘴唇,立即低了头。
耳朵发热。
听到他不自然地轻咳一声,不知道是不是和她想到了同样的画面。
冷场了,两个人一个看左边,一个扭右边,没有人说话。
片刻,苏木白直起身子,从身侧拎出一个小袋子,递给她。
“这是什么?”
连星从他手里接过来借着光去看,发现那是一袋子冷烟花,小冲天炮之类的东西,喜欢的不得了。
以前过年的时候经常一起放,后来他出道,在家里的时间越来越少,就再也没给她买过。
连星摊开两手到他面前,“打火机。”
他去口袋里找,捏在手里了又放回去,“回家睡觉,明天再放。”
可是明天他就走了,自己一个人放有什么意思,连星不依不饶。
又一阵冷风吹来,苏木白揉了揉她潮湿的头发,态度坚决:“回家了。”
连星后悔地肠子直打结,早知道就吹了头发再下来。
苏木白轻叹口气,找到她的手指,牵上去,拉了她就走:“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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