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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靖升却是不依不饶的模样,打趣道:“这是输给我不高兴了?哎,赶紧的,大不了这次我让着你。”
宋明礼摆摆手,淡淡道:“棋局输赢,我何曾记挂于心?只是今日...今日确实有些犯困,大概是春日雨湿渐多所致,还是改日再陪刘兄吧。”
刘靖升瞧着头顶上暖洋洋的光,忍不住噘了噘嘴,“我说明礼,这都多少天了,你还对那事儿耿耿于怀?倒是那日我不该为你强出头了。”
宋明礼怕他真恼了,赶忙道:“你那是为我,我岂能不知?”
悠悠叹了口气,他又道:“是我自己不能决断罢了。
这样的人,自然是早该断了往来。
我之前未曾那么做,终究是太过优柔了些。”
刘靖升心道,明礼之所以优柔,除了他心善念旧,无非还因他太过看中身份,怕将来有了功名,却背上负心寡恩的名声,这才使得他一直宁愿隐忍被欺。
更兼之,明礼出身并不算好,走到今日皆靠自己百般努力,期间遭人白眼的事恐怕不可谓不多,因而他已惯于凡事自己挺过去,心中并不愿将此事讲出,寻求帮助。
刘靖升知道宋明礼脸皮薄,是以虽知他心中所虑所思,却并不点破。
“明礼,你放心吧。
此事山长和诸位名望乡绅都知道你的难处,也并未让人宣扬。
钱财方面,更用不着忧虑,虽是他们出面替你还钱,但你已将钱财又还给他们,并不相欠什么。
说白了,等你有了功名,他们便觉得莫若现在多借你一些才好。”
刘靖升耸耸肩膀道。
宋明礼向来内敛,虽知道刘靖升说得在理,却觉得这样直白的话说出口并不太好,只道:“说到那十两,还真是多亏你了,以我的那点补给,都不知何时能还上你呢。”
刘靖升笑得浑不在意,“好啦好啦,等你高中之时,再加倍还我就好。
要不是当时他们出面要替你凑钱,区区十两我一个人便帮你还了。
我未出头,不过就是不想阻碍他们抢着要你欠上人情罢了。”
宋明礼却只得苦笑,对刘少爷自然是区区十两,可对大部分人来说,这并不是个小数目。
当然,
宋明礼知道刘靖升并不是为炫耀,只是不想让他有太大负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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