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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嬴从没有在开车时候分神的习惯,全程冷静地开车,一字不发,只在等待红灯时候,往后视镜看了眼。
也就这一眼,他冷静的表情再也维持不住。
——车后座蜷缩躺着的女孩整个人都快要掉下垫子,而最让人哭笑不得的不是她的躺姿,而是她右手牢牢握着的,已经被扯下来的车门把手。
薄嬴从觉得有些懵。
他微微倒吸一口气,却没有选择这时候停下车到后排看究竟是怎么回事,而是等到了公寓地下停车场,停好车子后,才熄火到后座抱起周小酒。
女孩已经沉沉睡着,睫毛纤长,眉心微蹙,看上去睡得并不是很安稳,他注意到她脸颊两侧的红晕,以及呼吸间浓浓的酒气。
薄嬴从皱了皱眉,他抱起她,她的手自然就垂下,握着的车门把也啪一声落地。
薄嬴从看着地上明显是被暴力拆卸的车门把,默不作声地盯了会,然后难以察觉地磨了下后槽牙。
怀中抱着的女孩唔嘤着呢喃几句,薄嬴从听见她在说“哥哥”
这两个字。
他沉沉地叹口气,顺脚把那块掉下来的门把手给踢到车子下边,抱着她往电梯方向走。
“你个……”
薄嬴从似乎低声说了句什么,而后的话又没说出口,因为紧接着下一秒,他怀里的少女就紧紧地把她的脑袋压在他的胸口,委委屈屈地好像知道他要说些啥似的,猫一样从胸腔发出咕噜声制止他说她坏话。
薄嬴从被她脑袋给予的巨大压力给憋的说不出话来。
几秒后才剧烈地猛咳嗽两声,然后再次缄默无言。
“……”
所以说,这谜一样的怪力究竟是从哪来的?
*
翌日醒来的周小酒呆坐在床上,反思自己昨晚的恶行。
540:“……你昨晚,差点carry全场把酒吧里斗殴的一群人给打死。”
它气若游丝说。
她轻轻地托住下巴,沉痛说:“我以后再不喝酒了。”
“主要是喝酒如同喝白水——”
她舔了舔嘴唇,“一个没注意就喝猛了。”
其实也是因为她在喝上头后没人阻止她,桌上摆着的那么些啤酒白酒就敦敦敦被她灌了个遍,想到这里她就异常心虚。
尤其是回忆起昨晚在薄嬴从带她回来时候,她……貌似还扯坏了人的车门把。
这就让她更加心虚了。
周小酒一个仰倒,觉得自己实在有些欠得欢,当时就不该答应朋友的邀约,害得她不得已暴露了自己的“力可拔山”
撒手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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