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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校长家地里的水渠这几天常常漏水。
夫妻俩年纪大了,修水渠的活实在是胜任不了,昨天托了邻居、说是今天来帮忙修缮。
谁知道今天中午张校长接了个电话,镇上的亲戚生了重病,夫妻俩要赶去帮忙,不得已才请暂住在家的郁辞帮忙——其实不用帮什么忙、她也帮不上什么忙,只是招呼一下、向邻居道个谢倒几碗水也就够了。
“哦。”
男生听完像是稍微自在了一些,点点头应了一声,又低着头去看水渠。
他不说话,气氛一下子又有些尴尬了起来。
郁辞见他盯着水渠猛瞧,心里莫名地也有些紧张,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他:“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啊?”
男生下意识地应了一声,抬头看了看她,不知道为什么又脸红了,一手拄着铁锹,一手扒了扒头发,“那什么……那你知道,该怎么修水渠吗?”
他越说声音越小,郁辞一下子还没有反应过来,在原地愣了一会儿,这才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有些诧异地看向他——不是他说来修水渠的吗?他不会?
“我也是借住的。”
男生更不好意思了,“陈大妈说她地里还有点活,让我先过来、她晚点过来,说反正你们知道,我听指挥出力气就行了。”
真是巧,这回瞎子撞上盲人,都是两眼一抹黑。
校长走得急,隔壁陈大妈中午也未必在家,恐怕是没能联系。
郁辞想了想,又问他:“校长恐怕要过一两天才回来,你知不知道陈大妈什么时候来?”
“地里干完大概天黑前吧。”
男生显然也不太确定。
说完他想了想,忽然把铁锹放到了一边,蹲下-身又盯着水渠看了一会儿,问郁辞:“是这里漏水吗?”
“好像是?”
郁辞也不太确定,实在是没法仔细分辨水渠的漏水点。
男生想了想,看着她手里的水壶试探性地问:“要不倒点水进去试试?”
这建议……听起来就很不靠谱。
但郁辞还是鬼使神差地拧开水壶倒了点水进去——实在是……男生蹲在地上、仰着头一脸认真又眼巴巴看过来的时候,郁辞觉得自己仿佛中了*药,等到药效过去醒过来的时候,水渠里的泥地已经被浸湿了。
“看不出来。”
男生摸着下巴认真地看了一会儿,仰着头又问,“是不是倒的太少了?”
郁辞觉得自己的手又不听使唤了,等到醒过来的时候,手里的水壶已经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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