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辞冲他招了招手,他就飞快地又蹿上了床靠着她坐了下来。
“你本来在干什么呢?”
郁辞看了眼还没关上的电视机,画面定格在局间的比分显示屏上。
“我这几天没法训练,教练让我看比赛。
这是今年亚洲杯,”
薛忱抓了抓头发,抱着她有些委屈,“看完还要我写分析。”
看书、写文章,这两件事对他来说大概比打一下午比赛还要累。
他这模样与其说是在委屈教练布置的“作业”
,还不如说是“人来疯”
在向她撒娇。
郁辞一点都不心疼他,伸手拿过遥控器就按下了继续播放:“那继续看吧,别因为我过来影响你了。”
薛忱见她已经转过了头、不再搭理自己的撒娇,真的认真看比赛去了,恹恹地“哦”
了一声,撑着下巴也在看比赛。
今年亚洲杯的时候他还在东屏村种地、没能参加——挑在这个时间罚他下乡,其实也是一种变相的禁赛,但还好只是隐晦地禁了他这一年的亚洲杯,对他的影响并不是太大。
只是既然今年没能参加亚洲杯,薛忱随之也就失去了参加世界杯的机会。
根据乒乓球世界杯的规则,每个协会最多有两名选手参赛,当届世锦赛单打冠军直接获得参赛资格,剩余选手则全部要通过洲际杯的比赛成绩来获取参赛邀请。
即便有人提出退赛,替补选手也要按照洲际杯的成绩依次补上。
好在世界杯虽然也是乒乓球的三大赛之一,但毕竟每年一度,重要性比起世锦赛和奥运会还是稍有逊色。
再说,薛忱心里其实也清楚,亚洲杯的冠军、甚至是冠亚军对自己来说都颇有些难度;再加上今年世锦赛的冠军是郑鹏,实际上中国队只有一个名额是取决于亚洲杯的成绩。
没能参加亚洲杯,薛忱当时确实也气闷懊恼了一会儿,但很快也就过去了。
真要说起来,还不如世锦赛的决赛让他来得更懊恼一些。
但球没打好就是没打好,怪不得别人。
“这球你看。”
这场比赛是邹睿对一个韩国选手,邹睿大比分三比零领先,已经是到了第四局。
郁辞正认真看着呢,耳边就响起了薛忱的声音。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贴得这么近了,说话间气息都好像喷在自己的耳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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