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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辞坐到床沿,立时就被扑了个正着。
他晚上喝了不少,但酒量还可以、神智还很清醒,只是唇齿间就算刷了牙还依然带着些酒的味道。
郁辞不太喜欢酒气,忍不住微微皱了眉、却没有推开他。
薛忱微微停顿了一下,慢慢地放柔了动作、直至从她唇齿间退出来,却还是依依不舍地轻轻贴着她的嘴唇蹭着。
没有什么情-欲的意味,就只是单纯地想和她亲近、想和她贴得更紧。
明天,他就要归队了。
郁辞伸手抱住他、慢慢地回应着他的吻。
薛忱蹭了她一会儿,吻慢慢移开了落点、在她的嘴角流连了许久,最后他忽然把脸埋进了她的肩窝里。
郁辞摸着他的头发没有说话——他刚刚新剪了一个板寸,摸起来稍稍有些扎手。
“鹏哥今晚和我聊了几句。”
郁辞安静地等了一会儿,终于又传来了他的声音。
有些沉闷,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说……希望我奥运能打出来。”
郑鹏当年也曾开创自己的时代、辉煌至极,后来……也是因为国际乒联修改了规则而渐渐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如果不是因为突如其来的改制,他本可以在王座稳坐更久。
郁辞不知道在他职业生涯暮年的那一座圣勃莱德杯对于他来说是不是还能算是差可告慰、为自己的运动生涯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可至少她知道,他心里,一定还是不甘、一定还是有遗憾的。
为了重回王座,他又付出了多少?她这样的局外人,大概再怎么想象也不能全然知道。
那么今时今日的薛忱呢?对于郑鹏来说,这个后辈、这个兄弟……大概可以算作是和自己同病相怜了吧?所以他在这时候回来、这时候组织大家“聚一聚”
、甚至还热情地捎上自己一起……是不是也是想隐晦地看看薛忱好不好、有没有低落放弃,甚至,想要鼓励他几句、最后再拉他一把?
“郁辞,”
他忽然又叫起了她的名字,声音有些低沉。
郁辞轻轻地“嗯”
了一声,停顿了一会儿,就听见他问,“世锦赛的报道,你看了吗?”
队友:就你有媳妇儿!
有媳妇儿了不起啊!
忱哥: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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