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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阙轻佻地吹了个口哨:“男人嘛,那什么的时候最没防备,一问一个准。”
袅袅荤调荡开凝重的气氛,墙面的冷白随着他不加掩饰的措辞,好似多了点活色生香的味道。
霍星叶强压脸红,嗔:“和你好好说话,别发骚。”
“我发骚?”
霍阙不满地嗤一声,斜勾起唇角,“上次顾沉请我吃饭,不小心嘴漏多说了两句,我俩一致认为,最骚的是你家教授。”
霍星叶“哦”
,故作严肃:“那也是骚给我看,你弯自己弯,我的人可别惦记。”
霍阙撇撇嘴:“我哪儿敢……”
两人调笑间,手术室灯灭,门开。
被临时安排过来的专家操着一口带方言的普通话问:“谁是病人家属?”
霍星叶举手,过去:“这里。”
“心脏暂时没什么大碍,”
医生把口罩摘下来,翻开检测报告,“只是病人直肠有肿瘤,便血都快一个月了,怎么现在才送到医院来?”
霍星叶第一次经历这种场景,不知该怎么接话:“有大碍吗?现在检查出来晚了吗?”
医生余光瞥到她的脸,到嘴的训斥硬生生缓和下来:“没什么大碍,是良性肿瘤……直肠癌早期很容易被患者误认为是痔疮忽略掉,已经安排了明天的手术,如果再晚一两个星期,估计病灶就要扩散转成恶性肿瘤。”
医生道:“病人已经推回病房了,明天一早记得带去二楼验血做检查,空腹,注意事项待会护士会到病房交代。”
霍星叶松下一口气,道了谢,对医生和几个护士行注目礼。
等他们走过,留下一个重回空旷的走廊,这才长吁一口气:“说实话,今天在我解释了那么一大堆,杨姨还是动手打他的时候,我恨不得立马表演翻脸不认人一巴掌扇回去……可是我没有,刚刚听到肿瘤,竟然还有点担心。”
霍阙挑眉:“尊老爱幼?”
“得了,”
霍星叶苦笑,“只是他不想伤的人,我没法动,但又真的想不通——”
“那给你两个选择,”
霍阙突然问,“你要无知的快乐,还是了然一切的痛苦。”
霍星叶毫不犹豫:“当然是无知的快乐啊,一辈子就几十年,眨眼就过去了,我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
话说着说着,感觉哪里不对。
尴尬中,霍星叶余光寻了厕所的标志:“我去洗手间清醒清醒。”
“随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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