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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珣面色微凝,明明就发生在去年、却好似前尘往事的记忆一下子涌到霍星叶脑海里……
她给吴果盛羹,状似无意地敲下他的碗,踩着“咔哒”
脆响柳眉微挑:“食不言寝不语,没听过吗?”
吴果合掌抱歉:“不好意思我失言了。”
这个圈子里,谁没有点不可告人的过去……
“是我好朋友的父母,”
楚珣面色恢复无常,嗓音淡淡地,“朋友意外离世后,挺长一段时间,是我在照顾两位老人。”
他稍稍偏头,落在霍星叶身上的眼神温柔沉静:“我和草草就是在这里,开始的……”
第五期的噱头自然而然成了霍星叶受虐专场,用事实戳开吃瓜群众对于教授和草爷在荒山野岭、眼波流转、一见钟情的幻想。
而楚珣出于对真相的坦诚,难得地给出了解释——
霍星叶边嚼橙子边吐槽:“你们见过绅士不帮淑女搬行李箱,聊两句就把人丢在树下直接走的吗?”
“有淑女会张口闭口玩死你?”
楚珣手托在她下巴上拦残汁,轻描淡写,“明明十来分钟的路程,我等了半个小时你才走到……迷路了蠢得不知道打杨姨电话?”
“你们见过孤男寡女大清早看了个美丽的日出,姑娘百般娇羞说谢谢,”
霍星叶说,“直男说‘你说什么’,并表示自己只是去摘茶兰标本的吗?”
楚珣面无表情:“你以为茶兰这种烂山坡的东西,只有那个地方有吗?”
霍星叶惊喜:“你那个时候就喜欢我了?”
“不是……”
“也对,”
霍星叶哼哼,“有谁喜欢一个姑娘会在大雨中把她丢下,自己一个人走,良心发现回来赔罪,还只带了几朵凋谢的蔷薇花?”
小姑娘怀孕后眉眼愈发白腻生香,瘪嘴生闷气的小表情看得楚珣心都快化掉。
正盛的晚霞肌肤层次感地从天边晕向山脉,男人白净的手边勾了点淡光,万分轻和地揉了揉某人发顶,温柔道:“那是我第一次摘花,想送给一个姑娘……折回来看她红着眼睛一副快哭的样子,正好哄哄她……”
霍星叶最受不了他一本正经说骚话,在节目组隐藏的镜头前,嘴还是硬着:“可你那个时候又凶又冷,对我一点也不好?完全没有别人体贴。”
“一点也不好?没有别人体贴?”
楚珣想喂她橙子的手悬在半空,冷笑:“半夜被吵醒困得要死还去给你灌热水袋的是谁?大清早下楼借厨房给你熬红糖水的是谁?觉得小桔灯幼稚得要死还给你做的又是谁?”
“可我亲耳听你说生不出反感,也生不出额外的喜欢——”
“可我也是亲耳听你说,”
楚珣意识到自己情绪激动,压了声线,闷闷地,“朝三暮四兴趣期短且害怕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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