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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内唯有桓羡一人,此刻禀笔疾书,笔尖一刻也未停:“他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呀。
世子面上高高兴兴的,想是才从栖鸾殿里瞧过公主,特来问安。”
他问这些了吗。
桓羡心底忽生出烦躁,却又莫名松了口气,问起了前事:“那天的事,还是没有眉目吗?”
当真不是她么?
“额,也不算是没有……”
冯整却一幅吞吞吐吐的模样,抬眼觑着天子阴沉下来的面色,才磕磕绊绊地说了下去,“老奴查到,那晚在行宫中服侍的多是崇宪宫的宫人,然这几日,已有几人因为犯错,被贬到织室了。”
作者有话说:
小谢:在意这个的人,还不如先帝这个公认的暴君
厉帝:你说得对。
第19章
桓羡手中御笔一顿,略一抬眸:“所以,你的意思是?”
冯整却期期艾艾的:“既牵扯到崇宪宫,只怕得知会太后一声。
陛下您看……”
桓羡依旧未有动笔,看着银光笺纸上、正草拟给柔然迎回皇姊的国书:“去查。
太后也是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
“那晚的事,朕要一个结果。”
冯整在心中苦笑。
这算个什么事。
陛下明明知晓那晚的人是谁,本以为碍于兄妹之分,他会装作不知,所以他不挑明了问,自己也是不会说的。
眼下,他却一定要逼自己说出来。
某种意义上,这也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冯整行礼退下,带了人,亲自去往那几名婢女做苦力的织室。
几人瞧见这阵仗,如何不知内里情由,当即吓得六神无主。
有些机灵的宫人见势不妙便逃去报信,冯整也不理,皮笑肉不笑地打量着几人:“就是你们几个啊。”
“没什么别的事,陛下丢了件爱物,特寻你们去核实。
跟我们走一趟吧。”
他前脚才出织室,后脚事情便传进了崇宪宫。
何太后急忙与近日住在宫中的侄女商议:“这可如何是好?!
三郎他,是不是已经知晓了?”
少女正襟危坐,雪白的脸上未见一丝慌乱:“姑母莫忧。”
“陛下没有当面来找您质问,而是以这种方式旁敲侧击,就是为了维护您的脸面,您应该感到高兴才是。”
“况且当夜的事,本是令茵有错在先,我们便拿出应有的态度来,该处置的处置,该惩罚的惩罚,如此,才算不辜负陛下的一片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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