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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还是我太瞧得起自己了。
我总算明白,但是这个代价付得太大了。
“一个男人的救命钱,是女友用身体换来的,这是在拿刀子活活儿捅他你明白吗?你让他还有什么脸见你?”
罗茜的声音不自觉提高,招得旁边桌上的客人投过诧异的眼神。
我无法忍受她目光的逼视,低下头想找个地方蜷起身体,却控制不住牙关互扣的嗒嗒声。
罗茜再看我一会儿,声音忽然变得柔软,“赵玫,我象你这么大的时候,比你还傻。
姐姐这就教你一句话,你要记着,永远别高估自己对男人的影响力,他们有自己的世界和原则。
也别为他们牺牲,他们会感激你,但不会因为这个更爱你。”
我侧过头不出声,原来心疼到极点,就会变得麻木。
她叹口气:“嘉遇这人命犯桃花,这辈子就栽在女人手里。
一动真格儿的准倒霉,先是一个范淼,接着是彭维维,然后是你。
我第一次看到你被吓了一跳,眉梢眼角说不出的象,笑起来活脱脱就是小一号的范淼。”
我怔怔地望着眼前的刀叉杯碟,张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像是完全失去语言能力。
我不知道后面还有多少意外需要我做好心理准备去承受。
罗茜仿佛没有看到我惨变的脸色,依然自顾自说下去,“嘉遇有没有跟你说过范淼?她比嘉遇低两届,是他们系有名的美女,千辛万苦追了一年才吊上手,跟朵花儿似的捧着,就差做个牌位把她供起来了。
那年给老爷子办完丧事,嘉遇急着回匈牙利还债,把手里仅余的三十多万交给范淼,让她帮着付笔进货的尾款。
没想到那妞儿看孙家树倒猢狲散,再也不是以前的孙家,居然不声不响办好了留学手续,却一直闷着不吭声,等他前脚离开,后脚她就带着三十万消失了。
那可是九几年,三十多万还真当钱花。
他被困在匈牙利,最惨的时候,手里只剩下六百美金,回国的机票钱都不够。
他没了办法,只好来乌克兰另打天下。”
说起这些,罗茜的脸上有一丝恍惚的微笑。
我能够想象得出,孙嘉遇初到奥德萨,举目无亲人地两生,她提携他帮助他,身处异乡的男女彼此慰籍,互取所需。
而事后,事后总是一样的。
我终于苦涩地问她:“他是恨她还是忘不了她?”
罗茜再点起一支烟,无奈地笑笑:“以前追过你的小男生,隔这么多年,你还能记住他们长什么样吗?”
我怔怔地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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