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九岁那年,家里徒生了许多变故,后来家里就只剩我和爷爷奶奶了。”
“你会经常想她吗?会很难过吗?”
“我难过的时候会想她,想到她便不难过了。
她说过想把我宠成一个流光溢彩耀眼夺目的人,我又怎么会难过给她看呢?”
“她不在的时候,你怎么办呢?”
“强大起来,这样就身后就不需要人帮着我打点了。
少了上好的药材,伤口只能自己好。”
顾容与见维拉许久都不说话,帮她掖了被子,“我和你说这些并不是想让你借鉴些什么,而是我怕你认为只有你一个人这样痛苦难过。
我们是一群人,我们会找到他的。”
顾容与倾身吻了吻她的额头,“我跟你保证,小拓不会丢,即便丢了,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他找回来。
维拉,晚安。”
那个吻很有治愈人心的力量,不多时,维拉终于坠入了梦乡。
第一抹阳光照进来的时候,维拉第一个醒了,看到大家横七竖八的在客厅的沙发和毯子上躺着,虽然小拓依旧没回来,但却是有些许安慰的。
她真的不是自己一个人。
今天考试,饶是再不情愿,还是去了学校。
语文和数学都考得心不在焉的,平日几分钟能解出来的题目,现在却要捣腾十分钟。
铃声响的时候,维拉才险险地写完了最后一题。
奇怪的是本来该监考他们的程老师却没有到,有些纨绔乐得自在,字条传得是肆无忌惮的。
当她和顾容与曲奕跑着回到家时,感受到的依旧是那样沉重的氛围。
子慕坐在餐桌旁发呆,就连海欧,也没了语言去安慰她。
晚饭的时候,电话响了,少年们按捺住心情,看苏爷爷接起了电话。
看爷爷越来越紧的眉毛,维拉刚升起的希望又息了。
外面又刮风了,梧桐叶飘得满世界都是,风中还夹杂着一些小沙砾,敲打着窗的时候,细细碎碎的声音,让人听了有些心烦。
虽然过了晚饭的时刻,他们仍是坐在餐桌上。
动也没有动一下,勤务兵也格外小心,苏老心情有些暴躁,逮着人就骂,差点就把家里的花瓶给砸了。
于是,在这么安静的情况下,那声敲门声是很突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