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拉的瞳孔放大,全身恍若雷击一般动弹不得,心里犹如一万匹奔跑的马儿在叫嚣,酒精冲击着她的大脑,闻着他身上魂牵梦萦的气息,突然间泪如泉涌,嘤咛一声,咬住了他伸进来的舌。
两人的衣裤不知何时脱落,这一夜,他用一种特殊的方式告诉了她,他的思念到底有多深刻。
如万花盛放,如万树凋零。
已是初夏的季节,天亮得很早。
生物钟准时把维拉叫醒的时候,她还没回过神来,可有如伤筋动骨的全身却提前告诉了她关于昨晚的记忆。
她心中一恸,把自己紧紧地压入了枕头里。
顾容与躺在她的身侧搂着她的腰,低沉的声音就在维拉耳边,任她眼睛闭得再紧也看得到光亮。
“别告诉我是酒后乱性,我知道你没有醉。”
他的宝宝不愿面对现实,他便亲着她的眼睛把她吻醒。
维拉的眼睛睁开了,这样旖旎的时刻难免有些哀伤。
“我一直随身带着,想着总有一天要给你亲自带上。”
顾容与摊开手,一枚戒指静静地躺在那里,“我问她要的,我知道它不在你手上。”
未及维拉说话,顾容与就固执地抓住了她的手,把戒指往无名指套去。
“我告诉自己,如果你还能再叫我一声容与,这辈子就算死乞白赖的,我也陪定你了。”
顾容与把维拉的手握在掌心里亲吻,“我爱你,维拉,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因为子慕推开我?”
他总是像一个一言不发,温良恭顺地站在她身边的男人,一回头,他就看着她笑。
犹如做梦一样,她变得很高兴,总是不由自主地跳起舞来。
她无法拒绝这样的梦境,每天晚上把自己悄悄融入到里面,做着平日不敢想象的梦境。
僵硬和陈腐盘踞在她清醒的时候,沉重的心情要承担的东西太多。
她内心的路堵了,不情愿从一片荒芜中走过,即使他在前面也一样。
以前爷爷总是说,维拉最像外婆了,那个为了信仰跟情人老死不相往来的外婆。
老人的眼光总是最睿智的,爷爷走后的这些年,最能理解她的居然是家里的李妈。
她总说,维拉就应该是这样的,这样的维拉才是叶兰带大的孩子。
“我的世界总是没有人的声音,以前在基地,我看到很多动物从林道里走过,有鹿,有貂,也有蛇,可一直没有你。
后来我回到家里来,我每天面对着你们家的方向,可每次门起门落还是没有你。
我不是一个足够好的情人,怀璧说这样的我就像冷宫里的嫔妃,在等着你心血来潮的一次临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