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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话,文墨安慰道:“怎么会呢?这回领头那位文笔,是我哥哥,亦拜了季堂做师父,他平日里素来管的是新兵营,想来,这次亦是从新兵营派人来接的。”
邵源仍摇头道:“以防万一,我想让小姐劝将军,独自上路先回金州。
我跟他说了,没用。”
文墨看他面色如此郑重,当下心中涌起些凉意,莫名地就害怕起来,她点点头,道:“邵大哥,快带我去。”
季堂此时已经歇下,见二人突然闯了进来,不由一惊,忙坐起来。
他此刻穿了一件单薄的雪白中衣,头发散着,文墨微赧,但也顾不得许多,忙拉他坐下,邵源见状退了出去。
季堂觉得好笑,便想戏弄她:“你这么晚来我营帐,可是想我了?”
文墨满脸茫然,也不理会这个,只紧握着他的手,惶惶然道:“邵源已经对我说了他的顾虑,你怎么看?”
“我怎么看?”
季堂喃喃自语,倏尔轻笑道:“该来的总会来,躲亦没用。”
文墨却是坚决摇头:“不行,何必冒险呢?”
她顿了顿,又道:“你就说府上有事,或者什么都好,先行一步,免得我担心。”
季堂听了她的话,方收敛起笑容,宽慰道:“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文墨还是摇头,她倚在他的肩头,薄薄的衣衫下,是他温暖的身子,她喃喃道:“季堂,这些日子,我总是觉得害怕,怕你比剑伤了,怕你遭人暗算,怕我是做了场梦,醒来才发现,原来根本没有你在。”
季堂嘴角浅笑,伸手搂住她:“傻瓜,别怕,等这次回去了,我便进京面圣,然后交出兵权辞官回来,再也不理这些打打杀杀之事,以后就只守着你。”
文墨低低“嗯”
了一声,又紧紧揪住他的袖袍,不舍得撒手。
两人一时无言,相拥着,案前烛火摇曳,印出相互依偎的身影。
邵源候在帐外,察觉几人往这边走来,他浑身警惕,伸手去按刀。
为首一人拱手道:“久仰安国公威名,前来拜会。”
邵源朗声应道:“夜已深,将军睡了,诸位请明日再来!”
那几人嬉皮笑脸,冲着邵源撞过来,近到身前,忽一齐出招,各攻几路,面门,下盘,左右二侧。
邵源抽刀,一一去挡,那几人也抽出贴身兵器,竟是几把软剑。
邵源心下虽惊,但仍稳扎稳打,不让几人靠近营帐。
帐中二人此时已听得兵器相接之声,齐齐起身,面色俱是一变。
季堂披上件外衫,又拿起枕边的剑,牵起文墨,慢慢往外头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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