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床后,面对着白花花的床单上几滩暗红色的血迹,萧寒和何冉面面相觑了几秒钟。
也许是被那场面震撼到了,萧寒在原地站了许久都没说话。
最后何冉干咳了一声,有些尴尬地说:“要不这几天我在外面找旅馆睡吧?”
萧寒总算是反应过来了,他摇头说:“不用。”
边说边弯下腰将床上的几件衣服堆到一旁,然后抓住床单四个角将它一把收起来,“我今晚要洗衣服,顺便一起洗了。”
何冉看了几秒,说:“我闯的祸,还是我来洗吧。”
萧寒说:“我洗就行,你的手是用来画画的。”
何冉闭上嘴不说话了,只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他收拾。
半晌,萧寒抱着一堆床单下楼,从她身边经过时说:“我先去做早餐,你刷完牙换好衣服下来吃。”
何冉点头,“好的。”
萧寒走后,她进浴室把那张血淋淋的卫生巾撕掉,丢进垃圾桶里,重新换了一片。
抬起头看着瓷砖里微微反光出来的那张毫无血色的脸,轻轻叹了口气。
何冉下楼时萧寒已经准备好早餐了。
早餐比较简单,面包是昨晚在牌坊前面的超市买的,每晚九点以后都搞特价,牛奶也是在超市里买的,萧寒用开水把它热了热。
今天的早餐比平常多了一碗红糖姜水。
何冉看了一眼桌子上整齐摆列的早餐,不禁弯起嘴角。
萧寒这个人嘛,照顾起女人来还是挺有一套的。
面包放了一夜已经有些干,何冉吃几口面包便停下来,喝一口热牛奶润润唇。
萧寒在旁边等着她,说:“你身体不舒服,今天就先别跟我出去干活了吧。”
何冉摇了摇头,云淡风轻道:“没事,我只是血比较多,不痛经。”
她自己的身体她最了解,既然她坚持要去,萧寒也不再多说什么。
今天天气不太热,然而在何冉的要求下,萧寒仍旧给四肢涂满了防晒霜,又带上个帽檐很宽的帽子才出门。
时间尚早,他们在牌坊门口遇到正在买菜的胖子,几个人打了个照面。
胖子看到萧寒和何冉同行,笑得不言而喻。
依旧是在上次去过的那个公园里。
晨光熹微,疏疏落落。
何冉站在墨绿色的柳枝下,望着不远处被花团拥簇着的那个男人,鼻尖可以隐约嗅到袅袅清香。
这周围的两亩地就是萧寒今天早上需要完成的工作量,任务很艰重。
他弯着腰修剪花枝,时不时停下来,直起身眯着眼睛擦头顶的汗。
阳光照在他黝黑的肌肤上,有几处被汗水渗透的地方,反射出来的光非常刺眼。
偶尔他也会转过头来,看一眼何冉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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