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雯语气有些尖锐。
岁晚不轻不重地问道:“这样怎么了?我没有觉得不好。”
“你是疯了吗?你这样让别人怎么看你?”
岁雯情绪越来越激动。
“岁家丢不起这个脸。”
“别人怎么看我和我没关系。
我不会因为别人的看法要死要活。”
岁晚一字一顿地回道。
“你什么意思?你就这么和你妈妈说话吗?”
岁晚:“外公外婆,我先回房了。”
岁雯:“站住!
岁晚,你是我女儿,你今天喊我了吗?你的礼貌教养呢?”
岁晚深吸一口气,迎着她的目光。
“妈妈,你不累吗?离婚就那么让你生不如死,甚至要拉着我和你一起去地狱。”
谁也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
两位老人面色凝重。
岁雯抄起面前的碗就朝着岁晚砸过去,怨毒地看着她。
大概是从小到大,一帆风顺,处于一个完美的世界,一旦遇到不如意的事,世界突然分崩离析,人也病态的偏执。
岁晚站在那儿,没有避开,碗砸在了她的额角。
很痛,痛的有些麻木,但怎么也抵不上心痛。
她的妈妈病了。
老太太连忙拉过岁晚,“你先回房。”
病了的人要被呵护。
岁晚看了一眼她妈妈,竟有些可怜她了。
她回了房间,等到楼下传来的吵闹。
那一刻,她扯了一下嘴角,冷冷嗤笑一声。
第二天早晨,岁晚洗脸时,看到额头肿了一块,皮肤紫了。
她突然想到了江想,两个人真是倒霉。
上了车,董臣也看到了她头上的伤,心里满是心疼。
“车上没有药膏,一会儿我去附近药店买点药。”
“不用。
过两天就好了。
我没那么娇气。”
女孩子娇气一点没事。
“可学校不是要节目表演吗?”
岁晚轻笑,“董叔,你忘了我脸上这道疤了吗?”
董臣心里堵的难受。
“晚晚,会好的。”
再多的安慰,他也不会说了。
江想是第一个发现她额角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