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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击钻的后坐力太大,震裂了他掌心原有的伤痕,汗水染在血肉里,引发火辣辣的疼痛感。
此刻,张任轻揉指尖为自己做着按摩,却依然觉得十分惬意。
将长发撩至耳后,周唯怡抬起头来,直视着自己的上司:“你就是要玩,对吧?”
她刚洗过澡,身上有沐浴露的淡淡香气,失去标志性的眼镜遮挡,目光也显得更加清亮。
张任愣了愣神,恢复嬉皮笑脸的样子:“对啊。”
放下包,周唯怡站在路灯下,清清喉咙道:“我当年高考失利,念了一所很差的学校,所以决心要考上NJ大学的研究生,并且从大一开始准备。
三个室友一开始只想看热闹,后来发现我是认真的,觉得很不爽,就常常排挤我。”
张任不确定对方的目的,只好乖乖听讲。
“到大二的时候,寝室里已经没人再跟我讲话——最长记录是一个月,我几乎完全不开口,嘴巴都是臭的。”
她勾起唇角,淡然道,“到了大三,我还在早出晚归地上自习,室友反而绷不住了。
大四那年,全寝室陪着我一起等考试成绩,其他人甚至比我还要紧张。”
顿了顿,周唯怡平静地看着他:“我这人没什么天赋,也不够聪明,但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以及该怎样坚持。”
大学女生寝室里的政治游戏,张任虽然没有亲身经历,却能够想象个中艰辛。
深吸一口气,他也难得正经颜色:“周秘书,我没你那么多故事,不知道该怎样证明自己——这么说吧,从小到大,只要是我想做的事情,最后都能达到目的。”
“那是因为你家有钱。”
“跟钱多钱少没关系。”
周唯怡耸耸肩:“随你怎么说。
开门吧,我要回家。”
张任咬牙:“你不答应我就不走。”
“不走也行,反正没地方给你睡觉。”
掏钥匙打开大门上的锁具,她拉住把手,扭头看向一旁的男人:“麻烦把这玩意儿放下来。”
“哦。”
张任条件反射似的按下遥控钮,使精工车位锁缓缓收起,终于腾出空间,方便周唯怡打开家中大门。
公寓里黑漆漆的,只有一股穿堂风迎面而来,吹得人脊背发寒。
大脑中闪现出清晰记忆,张任回想起自己临走时干下的“好事”
:包括那室内的一片狼藉、露台上惨遭蹂&躏的花花草草,以及一条由床单、被套制成的逃生绳索。
周唯怡若是看到这幅场景,怕是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更别提合作操盘的建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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