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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袖子突然被扯了一下。
她回头,就见端静对自己挤眉弄眼。
端静将人拉到一边,默默地摸出一沓银票给她。
看着银票上的数字,宛氏眼睛顿时直了:“你哪来那么多钱?”
足足有三万两之巨!
端静小声说:“嫁妆。”
嫁妆不该是抬进宣府又被抄走的那些吗?
宛氏不留神将疑问问出口。
“值钱的我都变卖了。”
这是师公教她的。
万一新郎不合心意,拿起家当,说走就走。
端静转了转眼珠,“都换成银票藏在怀里。”
她不在抄家的名单上,并没有人搜身。
可怜的孩子,一定是怕嫁妆给娘家换了。
宛氏想了想,抽了一张一百两:“这是娘借的,其他的你收着。
总有用到的时候。”
端静执意将钱给她。
宛氏不肯收。
两人退让了几次,端静以肉眼难及地速度将银票塞进了宛氏的衣襟里,略带得意地说:“婆婆,你推不过我的。”
宛氏:“……”
宛氏哭笑不得:“这是你的嫁妆,你傍身之物,全给了我,你以后怎么过?”
端静幽幽地说:“我留了一千两。”
万一洞房不如预期,她还是能……
想到那样结果,心突然纠结起来,仿佛看到宣凝扭着小手绢恋恋不舍的样子。
如果,如果真的那样的话,自己是不是应该礼貌地问一问,宣凝愿不愿意跟自己一块儿走?
宛氏看着真诚的儿媳妇,无声地叹了口气。
这么傻的孩子,也亏得落在自己家里,换了别人家,还不知道被怎么欺负利用呢。
越是这样,自己越是不能占便宜。
正要婉拒,就听身后冒出个声音:“娘,收着吧。”
宛氏回头刮了他一眼:“你……”
就不怕别人说你吃软饭吗?
宣凝无言地回望:他不是已经吃了一路了吗?
宛氏:“……”
端静没理会两母子诡异的氛围,见宛氏没有再推拒,就是收下了,快快乐乐地在新房子钻来钻去,美滋滋地想:房子有了,“洞”
还远吗?
两间新屋,两间旧屋,总算将所有人都安置下了。
老太太带着宣绣母女、宣统夫妻一间,宣统夫妻带着宣净、宣冲、宣凝与端静一间,身边各带着几个贴身伺候的。
其余的下人都住在两间旧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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