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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学校的那瞬间,南柠也松了口气。
天色渐渐暗了,几人吃过饭就散了。
就剩南柠跟白陆俩人还在外面压马路。
她戴着白陆送的那双红色手套,走路时专挑有雪的地方踩。
白陆安静地跟着她,只有在她快滑倒时才伸手扶一把。
到了公交站台,南柠又不想就这么回家,拉住他上了另一辆车,“时间还早,我不想回家。”
白陆看了下公交车,终点站滨江公园。
在后面找了两个空座,南柠坐在靠窗的里面,朝他招手,“快快快,坐这儿!”
他一过去坐下,南柠就除了手套,把手伸进他外套兜里。
口袋里残留余温。
他把手套捡起来,“手不冷?”
南柠额头抵住他肩膀,嘴角勾笑,“要不你也把手伸进来看看我冷不冷?”
口袋大,但勉强也只能容纳两只手。
南柠自己拿了一只出来。
他没出声。
手也伸了进去,一进去就触碰到她的手,微暖,握在手里软软的。
南柠坐正,脚轻轻翘起,脚跟着地。
大拇指指甲在他手心轻轻一划,视线转过来问:“冷不冷?”
围巾绕住他下半张脸,看不出情绪,只听得一声低应:“不冷。”
这是去滨江公园的末班车,天冷路滑,车行驶得慢。
到了公园,两人下车。
晚来上的人不算少,大多都是骑行或自驾过来的。
南柠戴上手套,头发被书包拉链勾住,不注意扯了下书包背带,疼得她哎哟叫出声。
白陆轻啧着,把她拉到路灯下,仔细解开缠绕着拉链的头发。
凛冽江风吹来,裹着冰刀子似的。
几缕长发拂上他的脸,又被轻轻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