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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承祖沉下脸色,目光隐隐闪了闪,才道:“不可轻举妄动,他是朝廷命官,若在卫安城里出了事,我们也跟着脱不了干系。
”
“城内不行,那就找机会,趁他出了城再下手。
”王骥多日未带兵,早已手痒痒了,颇不急待道,像曹文宗这些个文官,平日看到他们这些武官便指高气扬,明褒暗贬,这也罢了,对着谢大人也是时时看笑话,处处下绊子,王骥几人早就想收拾他们一顿了。
“此话若被人听到,这等密谋杀害朝廷命官之事,够判你个车裂之刑!
”谢承祖回身坐于案前。
“真的不行?可是上次那狗巡查不就是……”王骥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道,那次就是等那狗官出了卫安城的地界,被除了个干净,还是大人带着的人马。
自投入大量钱财人马修建了坚实的外城墙,不知多少人眼红卫安城的地肥水活,若不是谢承祖受贵人赏识并力保,守备一职,恐怕早便保不住了。
“大人,难道真的不行?只要他出了卫安城,我们再做的小心些?神不知鬼不觉……”他仍不死心道。
“不必再说,此事不可再一再二。
”谢承祖微皱着眉打断他,“何况现在卫安城内外眼线众多,若被人抓到把柄,牵扯开来,你我项上人头难保。
”说完再度拿起桌上的缴税粮的文书。
但他目光虽盯在文书上,口中语气却是一转,不紧不慢的道:“要对付曹文宗何需如此大费周章,只需拿走他的钱财,端了他藏钱的金窝,便能让他寝食难安,生不如死。
”
谢承祖眼中露出一丝冷笑,随即对王骥道:“你派人查探一下,曹文宗做了这么多年的知州,所得定然不菲,那些民脂民膏放在他手里,不如为我所用。
”
王骥立即心领意会,低声赞道:“还是大人英明,将他抄来的财物再来建城墙,也算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说完道了句下官告退,已是迫不急待的想看那肥猪一脸惊恐的模样。
搜到财物,可暂时解决税银的问题,可还有漫长寒冬,不知这一次拿到的财物能坚持多久,谢承祖丢下手中公文,用指腹揉了揉鼻梁,想到什么,又抬手叫住往外走的王骥,“派人将丁卫九安带过来。
”
丁卫九安正是盯着那檀承济之女的两名探子,王骥也未叫别人,自己亲自跑了一趟,至于大人叫丁卫九安所为何事,他倒是腆着脸,在两个守门小兵的注视下,窃听了三言两言。
无非是一些日常琐事。
她们租了城北的宅院。
住进去后当天,其中一个就病倒了。
银子似乎花光了,生活窘迫,平日吃的精米换成了糙米,白面换成黍面,并在园子里开了块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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