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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时候意识已经有些混乱,慌乱间她也不知刺到了他哪里,在他倒地时她就跌跌撞撞跑了出来,幸亏孟扶光事先支走了所有内侍和宫婢,这才让她逃脱。
她拼着最后的一点意识只往偏僻没人的地方跑,却撞上了一个人影……
回忆毫不留情地袭击着她,阮心棠揪起了被角死死咬住,面容变得懊恼不已。
昨晚她一直克制着,没想到碰到宇文玦还是崩溃了,她一边阻止着自己乱想,一边控制不住脑子全是昨晚荒唐的画面,从偏僻的树林到就近无人的院舍,她一遍一遍求饶,又一遍一遍沉沦,到最后竟然是分不清求他放过她还是……
“啊!
”她心里呐喊,企图制止那些旖旎的画面,她在心里道:那不是我,那绝不是我!
我是被下药了!
我神志不清!
我无可奈何!
她一遍又一遍说服自己,阿银默默站在床边,看着她颈窝处无数个吻痕,亦深亦浅,悠悠避开了眼,心里叹了无数个气。
春芽正低着头走进来,阮心棠坐在床上抬眼刚好看到春芽红得滴血的脸庞,她说话的声音也低低的,似乎太害羞了都不敢看阮心棠:“姑,姑娘,沐,沐浴了……”
阮心棠本来本来懊恼后悔多过害羞,毕竟她的心理已经不是小姑娘了,可见春芽这样,刚刚摁死的回忆又袭击了她一波,她莫名脸也烧了起来,害羞地抬不起头来。
阿银无奈去扶她下床,谁知她刚下床双腿发酸发软趔趄一下,阮心棠的脸更红了……
热水的氤氲之气包裹着她,清澈的水面将她的雪白的身子一览无遗,自然身上那些痕迹也一览无遗,她猛地没进水里:淹死算了!
她自然没能如愿,阿银和春芽死死守着她,淹不死,她将羞赧而死。
沐浴完,她身上的酸痛也舒缓了些,阿银二人替她梳妆,春芽已经端上来一碗药。
阮心棠愣了愣:“这是……”她听到声音的沙哑,又被回忆袭击一波,难为情地立刻闭了嘴。
阿银见春芽实在害羞地话都说不利索,镇定道:“您忘了,昨晚王爷送您回来后,您气若游丝吩咐我们准备这避子汤药,还特意让我下山去买的。
”
阮心棠抖了抖,又想起昨晚事后她已浑身无力,是宇文玦细心地帮她穿衣抱着她避过守卫送她回的房,居然还毫不避讳地让阿银和春芽进来伺候她。
她咬咬牙,郑重地看着阿银,压着声音道:“阿银,以后说话别那么详细!
”直接说避子汤药不行吗?
汤药还冒着热气荡着波纹,她看着波纹思绪有些走远,若是前世她也能及时喝这个汤药,或许死的时候不会觉得那样凄凉。
一想到生命的最后宇文玦的背弃,她忍着汤药的苦涩一口气全灌了下去。
放下碗,宇文玦正走进屋子。
阮心棠愣了愣,立刻尴尬地低头拭着嘴角,刚刚惊呼一瞥,似乎看到宇文玦心情不错,脸上的冰霜都变得温和无比。
“吃点东西没有?”果然,他的声音也特别温和。
阮心棠微有愣怔,低着头看到他手里也拎着药包,她内心一滞。
大概是行的怀柔政策吧,她想,昨晚她中了迷药,已经累他为自己解毒,虽然她也不知该感激他,还是该怪她。
可事情已经发生了,他心中恐怕也十分纠结,毕竟,他从来没说过会一生一世爱她,会娶她为妻这种话,恐怕也对需要负起责任而感到负担吧。
还是自觉点吧,毕竟人家也帮了她,她还是识相一点。
心里经过这一圈,那些尴尬也消失了,阮心棠抬起头攒起一抹笑容,还没说话,宇文玦已经看着她空了的药碗皱了皱眉:“你喝的什么?”那股浓重的药味无法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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