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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场,瞬间全黑。
舞台中央淡淡的白色柔光勾勒出乐队五个人,此时万籁俱寂,只等着主唱一个气息。
顾爵轻垂眼睫,压低声线,沙哑至极地唱出第一个音的时候,所有人包括一直状况外的何书墨都忘了呼吸了:
“shemaybethefaceIcantforget她,也许是一张我无法忘记的容颜
atraceofpleasureorregret是一缕我所谓之叹息的惬意
maybemytreasureorthepriceIhavetopay也许是我的瑰宝,或者必定的付出……”
沙哑到有些病态,却极尽美感的声线诠释着这首歌,何书墨听着简直觉得心脏被攫住了。
大屏幕上顾爵唱到这里,停下来,把麦拿开,轻佻一笑。
全场漆黑,所有人安静地听着木吉他弦音微颤,陶醉其中时,忽然一转。
“shemaybethebeautyorthebeast她,也许是美女也许是野兽
maybethefamineorthefeast也许是贫瘠也许是富足
mayturneachdayintoheavenorahell也许会把每天变作天堂或地狱……”
完全不一样的声线。
像缓缓流经冰川下的浅河,细流潺潺,醇而清透,越冷越深情,压低的气息,倾吐着一点一点的温柔,将所有的耳朵瞬间包裹在一片汪洋里。
何书墨听到这个声音,顿时一震。
好熟悉。
全场一片骚动,因为舞台上的顾爵并没有开口,麦克风拿在手里,甚至翘着二郎腿,随着节奏和旋律轻轻摇晃着头。
这是谁的声音?一时间现场所有人都在黑暗里寻找着神秘声源。
何书墨呼吸一滞,轻轻侧过脸,朝着左手边看去。
这里很暗,应该说看台上都很暗,顾凛站在自己身侧,和刚才一直没有任何区别,只是这会儿低垂着头,把脸全部埋在帽檐底下。
但是她随即愣住,瞬间觉得自己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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