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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身子一沉,整个人浸入木桶中。
脑中寻思着,为何每次都是在湖底,几乎窒息时才会听到仿佛来自遥远时空的声音,那么,现在呢?倘若现在窒息,是不是也能再听到点其他?
苏晚不自觉地吐出嘴里的气息,闭上眼,任由浸着花瓣的热水浸入口鼻,告诉自己不可挣扎。
脑袋渐渐沉重,眼前泛起白光,耳边静谧,听不到声音,可那白光里,渐渐泛出其他色彩。
苏晚心跳蓦地加快,随着那泛出的颜色越来越浓,四肢渐渐无法自控,可她不愿睁眼,不愿起身,她想看清那颜色。
一点一滴的,淡淡的,打在那篇白芒中,渐渐的,愈发浓重……
快了,就快辨出那颜色了……
突然手臂上一阵猛力,苏晚觉得全身一凉,重新接触到空气的口鼻吐出热水,随即猛力地咳嗽起来,眼前那色彩还未散去,耳边是一句阴冷的问话:“你在做什么?”
苏晚浑身一个寒颤,趴在木桶上,咳嗽也停下,猛地睁眼,刚刚眼前那片色彩与眼前之人蓦地重合在一起,紫色,一片明紫。
阴冷的风一阵阵地逼过来,苏晚突地意识到自己浑身赤裸,顾不得去看说话人的脸,猛地甩开他的手,坐回木桶内。
苏晚又咳嗽了几声,才勉强将呛在喉间的水给吐了出来,再缓了缓,将气理顺,怒道:“穆将军,乱闯女子闺房,你……”
苏晚话到一半,蓦地停住,抬头仔细看着穆旬清的脸,刚刚,就那么一个瞬间,她看到穆旬清脸上闪过一抹异色,是……心疼?
穆旬清并未觉得尴尬,反倒一直盯着苏晚。
苏晚身子潜在睡下,水面上浮了密集的花瓣,其实也看不见什么。
可什么叫礼仪廉耻苏晚还是懂,这么赤坦坦的在一个男子面前,还是觉得说不出的难受。
穆旬清突然往右走,苏晚微垂的眼便看到那抹明紫晃动。
其实,若非对穆旬清死冷非冷似笑非笑的声音太过熟悉,见到这明紫的一瞬间,苏晚是猜不到来人会是他的。
平日他都是一身玄色,很少见他穿如此抢眼的颜色。
苏晚等着穆旬清是否有话与他讲,可他静到连脚步声都听不到。
突地背上一凉,苏晚的长发被撩起,带着凉气的手指滑上她赤裸的背,苏晚忍不住阵阵颤栗。
穆旬清在她背上来回抚摸的,正是她那只奇特的蝴蝶。
“穆将军,何为非礼勿视非礼勿……”
“你是我囚禁的宠物。”
穆旬清打断苏晚压抑着怒气的话,不咸不淡道:“从你被我抓回来那一刻起,你便什么都不是,只是我府上一只囚蝶。
我想要留住你,即便是折断这美丽的翅膀,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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