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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话音落了,沈秋还是直勾勾地盯着那官员。
苏逸皱眉,稍稍探过去身子,道:“沈大人?”
沈秋还是没反应,倒是那官员被她毫不避讳地这么盯着,倒有些不好意思。
苏逸叹了一声,终于站起身来。
伸出手去,一瞬间想到若是段云亭,只怕该是直接戳人家腰上了吧?但……想了想还是算了,只是在她眼前胡乱晃了一下。
“苏大人?”
沈秋猛然回过神来,仰头看他道,“……何、何事?”
苏逸无奈地坐回椅子边,重复了方才的话。
沈秋低头在长卷里匆匆翻了一通,终于找到了对应了内容,看了看,只道菜色并无大问题,只是具体烹调的如何,改日还需她自己亲自去试试。
苏逸颔首,随即对那官员道:“今日暂且到此罢,其他细则,容我同沈大人细细商议后,再做定夺。”
官员应声而去,沈秋如释重负地合了手中长卷,却听苏逸道:“沈大人今日为何如此心神不宁的?可是有哪里不适?”
沈秋闻言一怔,忙摇头笑道:“哪里哪里,苏大人过虑了。”
苏逸低低地“哦”
了一声,看了看她,却也没再追问什么。
沈秋暗自松了口气。
实则苏逸并未看走眼,自打知晓冀禅要提前来访之后,她便一直是这般心神不宁的。
虽然冀禅要来的消息已不新鲜,但沈秋到底不是一个心思纠结的人,过去总想着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且过一日算一日。
只是事到如今,路和桥头居然“唰唰唰”
地忽然就到了眼前,她也跟着傻眼了。
走,或者留?留,又该如何避开冀禅?这两个问题再一次摆在沈秋的面前。
她挖空心思想了一整日,却仍是不知所措。
傍晚时分,忙完了今日的事务,沈秋照例告辞离去。
出了门,在半路忽然顿住步子,在原地左想右想迟疑了很久,终于决定还是改道,往段云亭御书房而去。
段云亭照旧是闲闲散散地靠坐在御案后,见沈秋主动前来,欣慰地挑了挑眉,道:“这才几日不见,沈爱卿便按捺不住来找朕了?到底是不比不知道,一比才知朕的好啊!”
沈秋心乱如麻,哪里还有心思同他废话?也不东扯西拉,当即开口直入主题道:“陛下,臣那个……请求告假数日。”
“告假?”
段云亭放下手中的笔,看着她道,“正是这迎接西秦来使的节骨眼,为何告假?”
沈秋含糊道:“近日……略有不适……”
“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