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工的弟弟没有打我。”
杜若觉得跟他说话在绕圈圈似得,绕来绕去还是原地踏步,反正怎么都是他有道理,她根本说不过他。
“乔先生,听Anne说你最讨厌有人打扰你工作。”
“是。”
“那我不停找你说话你不嫌烦?”
嫌烦赶紧赶我走啊!
“不烦。”
“为什么?”
“理由我上次说过了。”
“觉得我有趣?”
“是。”
“我到底哪里有趣了!”
“这个问题上次也回答过了。”
“觉得我整个人都挺有趣?”
“是。”
“……”
杜若干笑了两声,“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评价我。”
“也是第一次有人让我觉得有趣。”
乔靳南顿了顿,一本正经地说,“我考虑过为什么。”
“为什么?”
“大概是和你相处,智商上的优越感格外明显。”
“……”
“嗯,你暴跳如雷的样子也很有趣。”
杜若简直哭笑不得,觉得乔靳南在逗她,可偏偏他一本正经地在笔记本面前一边敲字一边诚实得可怕的和她交谈。
乔靳南不妥协,她只好准备向公司辞职,电话里不停跟戴付军道歉,戴付军倒没说什么,还说帮她争取一下。
接着两个小时不到,就回了一通电话,表示她可以继续请假没关系,不用辞职。
杜若听着就愣了,哪有让新入职一个多月的员工请这么多假的?
“戴经理,我还是直接辞职,回头有空把辞呈给您。”
戴付军在那头沉默了一会儿,说:“等你回来再说吧,这边的位置一直给你留着。”
杜若挂了电话,胸口有些发闷。
这件事一定是何衾生插手了,他越是插手,这个职就越是必须得辞。
回到病房,乔靳南难得地主动说话,“辞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