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就是这一点儿遮掩,居然冒出来一个头。
程安澜!
韩元蝶没好气,怎么又是他!
她扬起脸来看过去:“你怎么躲在这里?”
还是惯有的不耐烦的凶巴巴的语气,程安澜好似已经习惯了似的,或者是惯常的没表情的样子,说:“我给你送一点东西来。
”
程安澜的脸有点红,说话的语气比较轻快,韩元蝶立刻就知道他喝酒了。
“你又喝酒了?”穿红衣服的小姑娘瞪他:“不能喝你还喝什么!
你没叫人跟着?掉进水里淹死你!
”
程安澜那点儿酒量,别说如今这个年龄,就是他再大点儿,也差的很,洞房的交杯酒都掺要水才行呢。
就这样,他每次回京的时候,也还总约人喝酒呢。
喝醉了一身酒气,又硬邦邦的,韩元蝶十分讨厌。
不过以前韩元蝶没这样骂过他喝酒,她总是温柔的劝他少喝,可她一劝,程安澜就借着酒劲折腾她,到后来,她索性就不劝了,她只坐着不接近,打发丫鬟去服侍他睡下。
程安澜被韩元蝶这样一凶,赶快解释说:“只是一点甜酒,不醉人,别的酒我叔父也不会给我喝的。
”
程安澜父亲去的早,二叔父就很照看着他,程安澜也视之如父,韩元蝶猜想他说的这叔父,多半是二叔父了。
韩元蝶又打量他一眼,见他只是有点脸红,人还是很清醒的,跟真喝醉那会儿不像,嘟哝一句:“就一点儿甜酒脸就红成这样!
”
程安澜叫小姑娘凶惯了,并不觉得她凶,只觉得可爱,又说:“喂,你干嘛叹气呢?”
韩元蝶叫他这样一提醒,又想起那破事,她当然不是那种迁怒的人,便挥挥手,没精打采的说:“跟你没关系,我只是心情不好。
”
这么丁点儿大个人还心情呢,程安澜想,不过他可不敢说出来,而且他也不大会说安慰人的话,想了一下,他对韩元蝶说:“哎,你等等。
”
然后就转身跑了。
这干嘛呢?韩元蝶张望了一下,她所处这边本来就矮些,她又这样小个子,哪里看得到那边,只能看到大石头。
韩元蝶简直莫名其妙,索性坐在草地上等。
“哎你怎么坐地上啊,很凉的。
”这是程安澜回来了,韩元蝶站起身来拍拍屁股:“你干嘛呢。
”
“呐,这个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