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是近日一直在下雨,雾露河边的道路非常崎岖泥泞,短短的三里路居然走了两个时辰,等到了那座小竹楼时,天已经全然黑了。
蜜丹意一路上哭个不停,小小的声音在群山里回荡,显得孤苦无依。
当原重楼把她从马背上抱下来时,她用手紧紧抱住他的脖子不放,在他的衣领上哭湿了一大片。
苏薇走入那个竹子编成的小楼里,发现那里简直可以用“家徒四壁”
来形容,除了挂着的斗笠蓑衣和一条鱼竿,还有灶上半锅昨日剩下的冷饭之外,便是什么都没有了。
唯一丰富的是各种鲜花,颜色缤纷灿烂,从窗台上一直摆到了地上,仿佛这个小小的竹楼便是百花之园。
看来,这个小姑娘平日里就是靠着采集鲜花做成花环,卖了来补贴家用的吧?
原重楼将蜜丹意安顿在竹床上,在房间里四处看了看,然后不出一声地从墙上拿下鱼竿,带了斗笠,匆匆走了出去。
苏薇在后面喊他,他没有回答,只是一转身就消失在群山苍莽的山道上。
小小的竹楼里,转瞬就只剩下了两个女人。
蜜丹意的眼睛已经哭肿了,声音也小了下去,显然下午那一场惊心动魄的巨变已经让这个八九岁的小孩子心力交瘁。
她抱着膝盖缩在竹床角落里,身体蜷成小小的一团,彷佛一个无依无靠不知如何是好的孤儿。
苏薇叹了口气,忽然间想起了失去师父后的自己。
她眼眶红了一下,不由走过去将那个孩子抱在了怀里,低声安慰。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咕的一声,不知道是从蜜丹意还是自己肚子发出。
她红了一下脸,忽然想起到现在她们还没吃上晚饭,便连忙站起身来,去灶前查看——然而锅里除了昨日剩下的半锅冷饭,竟然连什么都也没有。
她在空空的房间里四顾,发现除了那只迦陵频伽,什么可以吃的都没有了。
那只美丽的鸟儿正在婉转啼叫,一看到她的目光投过来,不自禁地停了歌喉,蹦跳到了笼子的角落。
“哼。”
苏薇气恨,“别叫了!
再吵吃了你!”
又坐了一会儿,还不见原重楼回来。
苏薇想了想,觉得先把饭热一下填饱肚子也好,便坐在灶前从身侧的柴堆里抽了一把干柴出来,准备生火。
一刻钟之后,蜜丹意的惊呼响彻了竹楼。
“你在干什么!”
黑夜里匆匆赶回的人失声惊呼,冲向了灶前,一把将正在扑打身上火苗的女子拉了回来,推往门外,“该死,别往柴堆上靠!
你疯了?快离开房间!”
蜜丹意缩在墙角,看着衣服已经着火的女子,仿佛是从失魂落魄的状态里回过神来,赤足跳下床来冲到了门外,从廊下的大水缸里舀起一瓢水,便对着苏薇迎头泼了下去。
冰冷的水和炙热的火相遇,转瞬双双湮灭。
苏薇总算喘上了一口气来,站在廊下发呆。
那个小女孩拿着大水瓢,在门口怔怔看着满面烟火色的她,忽然间扑哧一声笑起来。
原重楼也是舒了一口气,站在檐下冷冷看着她,眼神复杂,似是恨铁不成钢。
“说你自小锦衣玉食不知人间疾苦,还不服?你看你都会一些什么?”
他冷冷道,回头走进房间将手上的东西放在灶台上,看了看锅里被烧焦成碳化状的米饭,摇头,“真是白白的糟蹋粮食。”
“……”
苏薇又羞又气,还无法反驳,顿了顿脚,忽然间想哭。
——离开洛阳后,千里孤身漂泊,带着伤躲避追杀,不知会在何处倒下、何处葬身。
这一路上她再也不曾表露过一丝软弱,因为知道就算哭也不会有任何用处。
但不知道为何,在此刻,只是被那么轻轻一句话一说,却勾起了心里埋藏的种种。
那些压力痛苦一时间涌上了心头,那种孤独无力、被人遗弃的感觉一起重新扑来,将她兜头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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