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舒默没有回答,大步转身离开。
离家几个月,如今也算归心似箭了。
一路驰骋,承昭的兴致颇高。
到了平城,先是到安昌殿见了拓跋乞颜,谢了恩,转达了舒默的情况,之后就马不停蹄回了仁诚汗府。
看着儿子出去几月,长高了,也壮了,拓跋严宇很是欣慰。
父子俩正说着话,下人来传,说是大公子来了。
桑拉本是来的熟了,也无需下人们带路,自己就到了书房。
“嗬!
几月不见,承昭成熟不少。”
桑拉说着看向拓跋严宇,“大伯父,您看,这军中几月也算是历练了承昭!
不错,像我乌桓男儿!”
“大堂兄,这军中的日子真是过瘾……”
见到自幼关系最好的堂兄,承昭自是有说不尽的话。
见他俩话多,拓跋严宇起身出了书房:“你们兄弟也有日子没见了,好好聊聊。
桑拉,你多给他讲讲你的经历!”
拓跋严宇走后,两个年轻人更是聊得兴起。
承昭讲了军中的见闻,讲了训练神箭队的事,更讲了舒默的厉害!
听他话里话外尽是对舒默的佩服,桑拉心底多少的不是滋味,几次想打断他的话,奈何承昭每每总能绕回来。
末了,当桑拉问起他的职位时,承昭语带自豪:“二堂兄让我做了他帐中的文书校尉!”
“噗嗤”
一声,桑拉笑道:“文书校尉?”
承昭见他这样,有些不高兴:“大堂兄怎么笑我?二堂兄说了当好文书校尉也是能当大将军的!
再说二堂兄原先就是文书校尉!”
桑拉眼睛一转,扶过承昭的肩膀:“承昭,你也太老实了,尽被舒默那小子欺负!
除了舒默,我从未见那个文书校尉做将军的!
再者,当年舒默十二岁,文书校尉当了不过月余,你如今几岁?你呀,让我说你什么好!”
一番话说得承昭冒火,想着自己对舒默如此佩服,他却依旧这样瞧不起自己!
桑拉还在絮絮回忆着小时候舒默的不合群,承昭更是愤怒,拍案而起:“不行,我要去找他评理!”
桑拉满意看着他,假意抚慰着,并许诺日后若自己领兵,必圆他的将军梦,承昭这才又坐回到椅子上。
不过正如舒默说的,承昭是个有主见的人。
即便心底有些不忿,但依旧无法抹杀舒默的能干!
两人渐渐说到抢掠一事,承昭询问起如罗博的伤势。
桑拉细细说了,语气中尽是对如罗博和土奚营的关心。
承昭心里暗自点头,大堂兄果然也是重情重义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