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简单的桃心髻,仅着几星淡粉璎珞,愈发衬得青丝乌黑亮泽,斜斜插一支镂空点翠蝴蝶花簪。
端坐在那儿的她,偶尔与旁人交谈一二,低眉浅笑的样子,如谪仙般美好。
正当承昭痴迷时,身旁皇甫毅低声道:“她……究竟是什么人?”
承昭一愣,继而明白过来皇甫毅口中的“她”
就是那丫头。
承昭疑惑接话:“什么意思?”
皇甫毅轻抚下颌,看向舞惜:“你不懂汉人的规矩,她所坐的那一桌都是真正的皇亲国戚的。”
“难道她是娘娘?……还是公主啊?”
承昭惊讶地问。
看年岁,似乎不像娘娘;那就是公主咯?可那一桌子的贵妇,谁不是打扮得华贵无比?
皇甫毅愕然回头,快速说:“应该不是娘娘吧?两年前我还见她与司徒子瑾在一起来着。”
“那就是公主!”
承昭肯定说着。
皇甫毅没有接话,心中想着要派人打探一下她的身份再说。
如皇甫毅说言,与舞惜同桌用膳的全是公主。
坐在她左右两侧的分别是四公主如烟与五公主流嫣。
如烟一年前嫁做人妇,如今已有六个月的身孕,许是即将为人母的关系,脸上挂着恬静微笑的她周身上下都散发着母性的光辉。
舞惜很是为她高兴,原本多少有些担心,如今看来,想必她和驸马还算恩爱吧!
反观流嫣,还是一味地喜欢拔尖,并时时将舞惜视作假想敌。
今日的她身着一身傣锦洋莲紫的裙褂,满头珠翠明铛,甚是华丽夺目。
舞惜安静坐着,偶尔与如烟交谈一二,这样的场合,本也不适合太过喧闹。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流嫣上下打量了下舞惜,笑道:“六妹妹素日最得父皇欢心,想必父皇赏赐也是最多。
你本与二哥哥交好,怎么这样好的日子穿得如此素净?”
舞惜心中实在腻烦,可又不得不回话,故作谦卑道:“妹妹如何与姐姐相比?静妃娘娘本就雍容华贵,想来日后姐姐必定青出于蓝!”
说罢将目光投向远处,不再搭理。
睿亲王府是舞惜素日来得频繁的,略微垫了点肚子,和子瑾、慕萱说了声,就离席了。
子瑾看了眼她身侧的人,了然颔首,嘱咐道:“你先回宫吧,改日瑾哥哥单独宴请你。”
转身看向云珠,“好生伺候公主回宫。”
舞惜娇笑:“就知道瑾哥哥最疼舞惜了!
宴请就罢了,改日陪我去练习骑射吧!”
子瑾失笑,以指点她额头:“你这丫头!
也好,到时我带你和慕萱一起去!”
“那我岂不是碍事?”
舞惜打趣他。
玩闹一阵,子瑾亲自送舞惜出了王府,临了仍不忘嘱咐:“路上小心。”
舞惜听着马车外熙熙攘攘的人声,一路无言,心中享受这样的祥和。
突然,一阵喧闹声、哭泣声打破这份祥和。
舞惜低柔的声音传出:“小顺子,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