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底生根地站在门口,微微睁大的双眼盯着门板,艰难咽下一口唾沫,呼吸随着心跳复活,奏出毫无规律的节拍。
彻头彻尾的心慌意乱,丝毫没有注意到一门之隔逐渐靠近的脚步声。
直到门再次被人从里面拉开。
门外心神不定的人有点被吓到,像缩在草坪里一下被扒拉开草丛寻到的兔子,倏地抬起眼看向对方。
不知道自己怎么吓到了他的严琛沉默片刻,开口问:“怎么了?”
叶温余也知道自己有些反应过激,但下意识的反应根本控制不住,他只能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自若。
叶温余:“五楼的风太大了,爬得有点累。”
叶温余:“……”
叶温余:“我的意思是,五楼太高了。”
“确实。”
严琛将他眼底闪烁不定的光看的清楚,体贴地没有拆穿他:“我以为昨晚你说要来的话,是在哄我。”
“我答应了你,就会过来。”
叶温余手紧了紧,才想起什么,把袋子递过去:“给你的礼物。”
严琛接下袋子退后一步让开:“先进来吧。”
外院宿舍和体院宿舍内部布局不太一样,但叶温余一会儿完全没有心思去欣赏。
他盯着严琛拆开袋子拿出那条泳裤,脑子一半还沉浸在视觉暴击的场景中,一半在看见严琛微微挑起的眉尾时,忐忑到达最高值。
“我不会挑这个。”
他皱了皱眉:“是不合适吗?还是,不喜欢?”
“没有,只是以前没有穿过这种款式,有点意外。”
严琛收了泳裤,连同袋子一起放进衣柜。
……泳裤还分什么款式,不都是一个大口两个小口么?
叶温余不太理解,但关于这个的好奇心与另一个比起来就显得微不足道。
他扫过严琛放在桌上的小玻璃瓶,在严琛转过身时,轻声问:“你刚刚,是在做什么?”
“擦贴纸纹身。”
严琛没有避讳地告诉他:“昨晚上输了游戏的惩罚。”
叶温余只知道他欠了酒,不知道他还输了游戏:“能擦掉吗?”
严琛:“有点难。”
纹身印在腹部,一般来说如果立刻擦不掉就算了,可以慢慢等它自由脱落,反正衣服一遮,谁也看不见。
但问题就在于严琛得游泳,一训练,谁都能看见了。
方才乍一推开门的情形历历在目,叶温余又回头看了一眼小玻璃瓶,鬼使神差的,他抬起头,问严琛:“要我帮你吗?”
两分钟后,叶温余和严琛一起站在了光线最佳的阳台。
严琛解放了双手,也不用拿嘴去叼了,直接用手撩起衣服下摆方便叶温余处理。
惋惜的情绪一闪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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