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铜像的真容。
然而铜像碎得实在太过彻底,于是易文君只能在自己脑中回想最初的那座神像——那座属于痛苦与灾厄之神的神像。
易文君清楚记得,痛苦与灾厄之神的神像是一个带着王冠手捧枯萎花环的奇特人形。
这里之所以用“人形”
,是易文君因为根本看不出神像的性别和真容。
在易文君的眼里,痛苦与灾厄之神的神像实在古怪,就像是行走在路上的人突然被一块飞翔的大床单糊住,从头遮到了脚。
除了下方隐约可见的人形、头上华丽的王冠,以及手上捧着的枯萎之花外,这座神像根本什么都看不出来。
易文君对于这座神像的最初猜想,是祂使用了床单糊脸的天降横祸来诠释“痛苦”
与“灾厄”
两个元素。
但后来翻了翻神像设计者的采访,易文君才发现,原来那位设计者说过,神像头顶的王冠是象征祂作为神的权威,而神像那一身违反常理的纱丽装饰,则代表祂用世界规则束缚己身已化作人形的痛苦,至于手上的那个枯萎花环,则是与“生命”
对立的“灾厄”
之象征。
这样的设计,完美诠释了神灵代表的“痛苦”
与“灾厄”
,甚至暗示了这两样元素内里隐藏的扭曲与恐怖,体态约束困顿中又不失疯狂与张力,绝对是设计上的集大成之作,balabalabala……
易文君:“……”
行叭,你高兴就好。
而如今,在这条已经悄然发生变动的时间线上,替代那位痛苦与灾厄之神而出现的光辉与胜利女神,其神像必然与那个扭曲的人形不再相同。
但祂的真面目又究竟会是什么样的呢?
怀着这样的好奇和隐约的激动,易文君回到酒店,早早睡下。
第二天,她起了个大早,拿着临时通行证来到神殿前,等待并期盼着新神像的到来。
只能说,联启集团不愧是大集团,没有让易文君的期待落空。
这一天,时间才刚到八点正,联启集团的货车就开到了神殿前,上头载着用防尘布裹好的高大神像,想来在听说神像碎裂后,联启集团就第一时间赶制了一座新的神像送来,也不知道这么快的速度下到底耗费了多少人力物力。
易文君远远看着这一幕,看着联启集团的人与神殿负责人交涉,看着数十个货运工人一拥而上,在机械和人力的合作下,将沉重的神像缓缓挪向神殿的方向。
而就在神像被运到广场、从易文君身旁不远处路过时,突然间,一阵强烈的风吹过,那不知怎么的没有系好的防尘布,便就这样在飓风下和人们的惊呼中“呼啦”
展开,腾空而起,随风而去。
人们大喊大叫,紧张地追着那块巨大的防尘布,唯恐它砸到什么人。
而完美与防尘布擦身而过的易文君,则在此时终于看到了自己期待已久的神像的真容——
只见这座神像右手持剑,左手提灯,以一个极具动感的迎战的姿势定格。
祂衣裙轻盈,身后的披风飞扬,如同两只巨大的羽翼,分明长发散落肩头,但半点不显狼狈,反而给人一种扑面而来的英勇与力量感,好像下一刻祂就会从这凝固的神座上飞向天空!
易文君仰头凝望这座巨大神像,看着那似是而非的长剑与提灯,看着那张似曾相识的面容,若有所思,将脸颊前飞扬的长发轻轻挽到耳后。
而与此同时,远处正在跟神殿负责人交涉的赫伯特,突然心念一动,心有所感,转头看来。
这一刻,烈风中,他看到易文君耳畔长发与神像羽翼飞向了同一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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