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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他放心大胆的搂着人,安心睡过去。
卯时中,凤酌猛地睁眼,她还记着按规矩今个该进宫给皇后请安,可眼下居然没人唤醒她。
她愣了愣,感受到腰间横着的手,一抬眼,将还在酣然的徒弟推了起来,“今个可是要进宫?”
楼逆眼都没睁,径直将人又塞回被子里,嘟囔着道,“不去,三日后再请安也不迟。”
他节估血。
凤酌默然,她是晓得楼逆有三天的休沐,可这连请安都不去,让外面的人晓得了,更会落忍口实,端王是不敢编排的,那么受着的就只有她了。
要是往常,她也不会理会这些,可眼下都已经嫁人为妻,她还是觉得性子中的肆意该收敛一些,也多为家人考虑才是。
察觉师父还睁着眼,楼逆只得跟着坐起来,他摸了摸凤酌细软的发丝,瞧着她眼下的青影,难得的心虚和内疚起来。
“师父安心,弟子差人进宫跟母后说声,咱们晚些再去,弟子是为皇族子嗣操劳,母后定会体谅的。”
这等话,也只有楼逆才说得出口。
然,他不提还好,这般一说,就叫凤酌忆起昨晚的事来,任凭她如何软硬兼施,这人就是一副铁石心肠,不放过她半点,况这会一身还酸软着很是难受,相当于新仇旧恨,叫她如何不火起。
她看过去,冷笑一声,分明眼梢的媚态都还没消下去,这会又端着凛然不可侵犯的冰冷,端的是让楼逆心头一动,大清早的,这又是最易动邪念之时。
凤酌不知晓这些,她反手将人推下床,抓紧帐子喝道,“给为师睡榻上,再敢爬上来,定打断你的腿!”
楼逆一愣,光着身子冷嗖嗖的,他揉了揉眉心,望着将帐子拢起的凤酌,很是无可奈何,不过他昨晚确实过分了就是。
239、母亲带着小妹离家了
楼逆说的晚些时候进宫请安,竟是到了巳时末才施施然从王府动身,那架势,分明还想蹭一顿午膳的架势,端的是让凤酌觉得没脸。
两人才进宫门。
长乐殿的严嬷嬷早在那翘首候着,眼见气度斐然的端王下了辂车,还不忘回头抬手,示意凤酌搭着他力下来。
凤酌本想提起裙摆就跳下辂车,然瞅着不远处的严嬷嬷,她动作一顿,收敛了外露的肆意,抿了着唇,当真若大家闺秀一般,手搭端王臂上,娉婷下辂。
手牵手的到严嬷嬷面前,端王清贵有礼的道,“劳烦嬷嬷久侯,是本王失礼了。”
他乐厅弟。
严嬷嬷哪里会在意这些,事实上今个皇后上朝之前。
都还反复叮嘱了她一番,要她早早将人接到殿中,她会三两下处理了朝堂之事,赶紧下朝。
是以,今日的早朝,群臣就见十年如一日勤勉的皇后,才坐上凤椅,十句话不到,就言“有事且奏,无事退朝。”
这一出,让习惯了皇后雷厉风行的群臣愣了愣。
转瞬才想起昨个可不是端王大婚来着,今日新妇要进宫请安,又念端王可是皇后所出唯一的皇子,且又是那般有能耐,便不难料想皇后此时的心思。
故而,即便有本要参的言官御史,也按捺下来心思。
哪知,皇后回了长乐殿,压根就没见到来请安的新人,不多时,就有端王府的宫人回禀,“殿下日夜会皇族大事操劳。
容后请安。”
饶是睿智如皇后,也是怔忡片刻,继而对这儿子如此不知廉耻的脸皮哭笑不得。
严嬷嬷引着两人往长乐殿走,敏锐地察觉端王妃面色要比从前白上一些,她一沉吟,召来软轿,让心头已然恼羞成怒对徒弟暗恨不已的端王妃坐上去,这一抬。
就一直抬进长乐殿中。
见了皇后,恭恭敬敬地行了礼,凤酌垂眸,乖巧地立在徒弟身边,对皇后的话一应听着就是。
站的久了,楼逆长眉一皱,拉了人过来,半点都不客气的将人按在锦杌上坐好,还回头冲皇后道。
“阿酌身子骨不好,还请母后见谅。”
作为过来人,皇后哪里不晓得,她睨着两人眉目间了无痕的春意,意味深长地笑道,“本宫自然体谅,你二人若能赶紧诞下麟儿,就是将本宫这长乐殿当自个府上后庭,本宫也是不会介意的。”
楼逆脸皮厚,这等话对他来说不痛不痒,可凤酌就不行了,鬓边的耳尖红的来像要滴血一般,暗地里很是不善地瞪了楼逆一眼,很想挥爪子按着这罪魁祸首揍上一顿。
可到底还在皇后面前,多少收敛着脾性,说来也是奇了,从前未与徒弟成亲之时,她面见皇后,大多心头都是尊敬的心思居多,而眼下,好歹大夏最权势的女人成了自个的婆婆,她就觉哪里都不自在,尊敬之中多了几分的拘束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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