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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臻自是懂她顾忌:“意岭关战乱,并非外敌,父亲他困于穹谷,是内敌所为,事关皇家夺嫡之乱,我不想你牵涉进来。”
她还是平静自若,放下手里的茶杯,抬眸:“是凤五所为?”
秦臻惊愕,片刻后,摇头失笑:“古昔的书信我已让人截下了,还是没拦住你。”
古昔传书道,当日意岭关之乱,是温平之蓄意而谋,穹谷一战,内贼泄露军机布图,这才叫敌军反咬一口。
而查到的所有证据,全部都指向晋王府。
萧景姒看向秦臻:“你自然拦不住,凤傅礼部署了这么久,怎会功亏一篑,他啊,巴不得我与晋王府鱼死网破,那些指向晋王府的证据,即便你不去查,凤傅礼也自然有的是办法送到我面前。”
竟不想是凤傅礼的一出栽赃嫁祸,这般天衣无缝,倒是好手段。
秦臻无奈,本不想她牵涉进来,却叫她轻易识破了个中真假:“父亲说得对,卫家最数你聪慧。”
秦臻轻叹了一声,“我拦不住你,这皇家夺嫡之乱你终究是不会独善其身,只是莫要忘了,卫平侯府覆了,将军府还在。”
他笑,拧起的眉峰泄露了他的不安。
秦臻比她,也不过大了几岁,这般老气横秋,不过是因着见过她从牙牙学语长到了亭亭玉立,对她,他总是放心不下。
见他忧心,萧景姒打趣:“将军府在,将军府的花酿也还在。”
秦臻笑:“我新酿了几坛杏花酿,改日给你送来。”
她道好。
思忖片刻,秦臻口吻严肃了几分:“明日月隐寺祈签,我会驻军在外,你不必有所顾忌,我会助你。”
他总是这样,为她顾忌太多,生怕她磕磕碰碰,就像她儿时学剑时,秦臻连带刃的剑都不让她碰。
萧景姒揶揄笑他:“秦将军,明日不过是皇家选秀,哪需你这大将军大刀阔斧。”
秦臻还想说什么,却突然被声声猫叫打断。
“喵~”
“喵~”
萧景姒也是讶异:“哪来的猫?”
紫湘正巧抱着只瘦小的猫儿进来:“是钦南王府的华支管事送来的,说是他们家世子送给小姐把玩的,还说若是七小姐喜欢,留下便是,若是不喜欢,随意打发了。”
萧景姒仔细瞧瞧,紫湘怀里的猫儿,不正是方才城西河畔桥头遇着的那小东西,不知从那惹了一身水,冷得缩在紫湘怀里,瑟瑟发抖。
“你与常山世子熟识?”
秦臻问道。
萧景姒将猫抱过来,用袖子给它擦了擦水:“见过,算不得熟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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