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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昂道:“姐姐讲得很好!
我听得很明白!”
楚望摇摇头,说,“是先生,不是姐姐。
回到公馆里后,不论真真姐姐、乔太太、或是莱昂的母亲问起那位英文老师是谁,莱昂都不得说是姐姐。
若是让人知道了,不仅姐姐丢了工作,莱昂也没法再学英文与拉丁文了。”
莱昂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楚望抬头想了想,说道:“若是任何人问起你,你都说:那位老师是美国人,在苏格兰长大。
若问你姓甚么,你便说是叫……”
“汤姆生。
我从前有一位老师就叫汤姆生。”
莱昂道。
楚望笑着点点头,“来,假设我是真真姐姐,我来问你:莱昂,那位英文老师教的怎么样?哪国人呀?有玛丽老师教得好么?”
“那位英文老师语速很快,教的十分清楚,是个在苏格兰长大的美国人,比玛丽老师年轻一些。”
楚望低头想了想,便又问道:“若是真真姐姐问:你上英文课时,楚望姐姐都在做什么?你怎么回答?”
莱昂说:“徐教授在一旁教授楚望姐姐学习拉丁文。”
两人协商好了一些,便慢悠悠往乔公馆走去。
六点时光,晚霞已经上来了,乔公馆的灯光也渐次亮了起来。
从花园下面开了铁栅栏的门,拾阶上去,远远便见薛真真着了一件白洋纱长袄,在藤编秋千上晃荡着。
见她两人回来了,便顺势从秋千上荡下来,快步走到两人跟前,将将拦在台阶上。
莱昂抬头小声叫了真真姐姐,脑海里便过了一次台词。
不过真真倒也没有什么旁的问题,只上下打量楚望一番,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说道:“高材生回来了。”
楚望笑了:“薛大小姐等了我们很久嘛。”
“谁要等你?”
薛真真撇撇嘴,“只不过你不在,我懒得跟你姐姐待在同一屋檐下大眼瞪小眼,自己出来清静清静。”
楚望依旧笑道:“那也是在巴巴等我。”
薛真真啐了她一口,说,“谁稀罕等你?”
过了一阵,她又抬着眉毛高高俯视她:“有物理系教授赏识你,我还挺开心的。
免得你那位孤芳自赏的姐姐,成天累日不将你看在眼里。”
见楚望不答,却只笑眯眯仰望着她,薛真真便又挑了挑眉,说道:“从前在你屋里说的那番什么棋逢对手的话,对你不作数,只对你姐姐生效。”
楚望侧头笑了一阵,说:“我有些感动,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