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从一个地方出去,”
没人夸奖陶思稚,陶思稚只好接着说,“那个地方的红外对射报警器明显已经损坏,保洁一直在那里晾晒拖把,从来没有报过警。”
蒋舸眉心松开些许,和陶思稚对视着,缓缓问:“在哪里?”
陶思稚马上拿起手机,凑到蒋舸面前,邀请蒋舸:“你先帮我抽一下卡好了。”
“……”
蒋舸往后避了避,看了陶思稚几秒,断然拒绝:“不行。
你先告诉我在哪,我再帮你抽。
我怕你骗我。”
“我不会骗你的,”
陶思稚说着,蒋舸突然站了起来,陶思稚受到惊吓,马上说,“好吧。”
“在二号实验楼背面,小树林里,保洁房的旁边,”
说完,陶思稚问蒋舸,“可以抽了吗。”
“小树林里还有保洁房呢?”
张东匀咋舌。
蒋舸非但没有回答,还问了一个在陶思稚看来非常低水平的问题:“二号实验楼在哪里?”
不过陶思稚仍然耐心解答:“在一号实验楼东边。”
“……这样吧,”
蒋舸说,“下了晚自习,我到你们班门口找你,你带我过去。”
“这怎么行,”
陶思稚连忙回绝,“下晚自习以后不能在学校里乱走,学校有规定。”
“你不想抽卡了吗?”
蒋舸突然对陶思稚笑了笑。
蒋舸笑起来很好看,不过后来陶思远跟陶思稚提到过,说他看到蒋舸一笑,就知道肯定是个彻头彻尾的小流氓、坏坯子。
陶思稚没有分辨坏坯子的能力,他老实地对蒋舸说:“我想的。”
“我帮你抽十次,”
蒋舸的笑容大了一点,温和地看着陶思稚,“好吗?”
面对诱惑,陶思稚没有守住自己的底线,他下一秒就听到自己说:“好的。”
这就是那场灾难的开端。
三个小时后,21点30分,陶思稚走出教室,拐过转角,就看到蒋舸靠着墙在等自己。
蒋舸抱着手臂,单肩背着书包,冲陶思稚扬了扬下巴,陶思稚想想十次抽卡,就走了过去,领着蒋舸往楼下走。
下晚自习的人很多,他们在人群里,走出了主教学楼,沿着草坪来到了通往实验楼的小径。
小径周围有两盏路灯,灌木丛挡住了灯光,四周很暗。
陶思稚走在蒋舸前面一点。
走了一段,蒋舸在他身后说:“怎么那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