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司年迟迟未睡。
倒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而是他特意等着,想看看那个给他送花的“鬼”
还会不会再出现。
是夜,凉风习习。
司年照旧躺在楼顶花园的藤椅上,因为无聊,便开着ipad看综艺节目。
现今的综艺都很无聊,可对于司年这个深山老妖来说,还很有新鲜感。
节目里的嘉宾在笑,笑声穿透这寂静的夜,略显滑稽。
就这么等着等着,司年没有等来第二朵花,倒是把段章给等到了。
彼时正是晚上十一点,晚归的大忙人孤身一人,抬头看见了同样是孤身一人的司年。
当然,从段章站在楼下的这个角度,他其实是看不见司年的。
但楼上隐约传来的声音和今晚格外澄澈的夜空告诉段章——司年肯定在那儿。
就好像出身鹤京的妖怪们,举办读书会都要选在离天空最近的地方一样,司年一定也很喜欢天空。
那个诗里的少年,跟夜空最配。
单手解开领带,段章走上二楼,先冲了一个澡。
哗啦啦的热水冲下来,把头发打湿,也暂时把脑海中那些纷杂的思绪压下。
司年早听到了隔壁的动静,但是没什么多余的反应。
他忽然觉得这个花园的朝向不太好,每次他在这儿躺着或坐着的时候,正对的都是段章卧室的方向。
虽然两者并未处于同一水平面上,可其实相距不远。
这么想着,他一时走了神,等他再度回头看时,床头已然多了一支含苞待放的梨花。
“啧。”
司年挑着眉,仔细打量了那支花好一会儿。
综艺节目里的嘉宾笑得肆无忌惮,仿佛是对他的嘲笑。
是段章的错吧。
司年毫无心理压力地又给段章记了一笔,气得去睡觉了。
翌日,司年炸了一整天的丹炉。
小金龙“呸呸呸”
往外吐着黑烟和废渣,一度以为自己回到了还在鹤山的时候,脑袋里晕晕乎乎,不知岁月流逝。
“等等等等等等!”
看到司年又要把奇奇怪怪的东西扔进自己肚子里,小金龙连忙叫停:“大哥这是在北京城,再炸下去该有人投诉我们扰民了!
有结界也不能乱来啊!”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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