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地面几乎被扎成了个马蜂窝,秦云盏所待的地方却完好无损,他抱头蜷缩着,感觉到一个身影翩然落于身畔,一把抓住他抱着头的臂弯,将他拖拽起来,拉到身边。
秦云盏被拉的脚下差点儿一崴。
瞧这混不留情的强势动作,他就是不用看也知道来人是谁。
祁红药也被这滂沱剑影所逼退。
喜丧刻在她的掌心里旋转,蓄势待发,但对方出手虽阵势浩大,却也是点到即止,祁红药最终还是未出手,冷然道:“你们箫下隐居可真奇怪,人人都出现了,唯独掌门的不出现!”
“你们悬镜门也很奇怪。”
师云琢淡淡道,“接受不了真相便要手刃说实话的人么?”
两个在刻薄毒舌的领域颇有建树的人突然对上了,这场面不可谓是不经典,秦云盏站在师云琢旁边儿冷不丁打了个寒战。
说实在话,他倒不是特别讨厌祁红药,相反,还有点儿欣赏,所以一门心思的想跟对方把道理疏通,没准能化敌为友。
所以他一点儿也不想看师云琢和祁红药吵起来,甚至是打起来......
“师兄......硬碰硬不大好吧?”
他小心翼翼道:“人家好歹是个女流之辈——”
师云琢:“你闭嘴。”
秦云盏:“......”
祁红药眉头深锁,显然,以她的脾性,必不愿在此时落人下风,但她的红唇翕动,最终却没有出言回怼,而是扭头森然道:“方才是谁出的手?我让你们出手了吗?”
人群中一人闷声不服道:“祁掌教,这小子耽误我们行事不说,居然还大肆诋毁鸣鼎剑宗——”
“你是鸣鼎剑宗的人吗?”
祁红药厉声反问。
那人被问的哑巴了一瞬,慌忙改口道:“我主要还是气他竟诅咒我们悬镜门......”
“我可半个字也没提悬镜门!”
秦云盏插嘴道:“奇了怪了,你一个悬镜门的弟子,口口声声向着鸣鼎剑宗,不知道还以为你们悬镜门被鸣鼎剑宗渗透了,是他们的旗下分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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