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谨逸被他打得一懵,看见他微红的耳根,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又用完就翻脸不认人?”
“……谁用谁啊。”
凌子筠依旧趴着,往他旁边挪了一点,搂住了他的腰。
昨夜第二场一直被齐谨逸逼着叫出声,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闷哑,喉咙也不太舒服,看也不看地又伸手打了齐谨逸一下。
齐谨逸眼疾手快地握住他的手腕,把另一只手上端着的温水放进他手中,揉眼睛扮哭腔:“一起来就家暴,我要打电话给保护协会。”
卷着被子坐起身,凌子筠小口抿着水润喉,翘着嘴角翻了个白眼给他,又凑过去亲了亲他的脸。
顺势把他搂进怀里,齐谨逸把他手里的空杯放回床头,吻了吻他的前额:“再多休息一下,还很早。”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在清晨时分的床上清醒相拥,凌子筠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在他怀里靠好。
丝质的床品又滑又凉,齐谨逸的体温却很暖,有被纱帘滤过的日光洒进房内,照得空气中漂浮的纤尘像是细雪。
他没有闭眼,就这样看着房内的场景,觉得平平无奇,又觉得十分值得记忆。
他不知道在这种温情的清晨时分该说些什么或是做些什么,就伸手点了点齐谨逸耳骨上的那枚钻钉,像在按铃:“你跟别人谈恋爱的时候,这种时候都会做些什么,亲吻拥抱做-ai-聊天吵架冷战翻看对方手机?”
“讲什么别人,”
齐谨逸不满地捏了捏他的脸颊,“现在是我在跟你谈恋爱,你想跟我做什么,就做什么。”
听他肯定地说出“跟你谈恋爱”
,凌子筠笑起来,脸颊蹭过他的掌心:“想翻你手机都可以?”
齐谨逸待了十年都没跟英国人学到注重个人隐私,大方地把手机递给他,反而把凌子筠吓到,推开他的手,瞪大眼睛看着他:“我们又不是结婚三十年的老夫老妻!”
被他逗笑,齐谨逸亲亲他好看的眼睛:“结婚三十年的老夫老妻才不一定给看。”
又发觉话里有瑕疵,即刻举手保证:“但我们三十年时,我也会给你看。”
终于见识到他能有多能说,没在一起时就整日甜言蜜语,现在更是情话大甩卖,凌子筠凑近去亲他的嘴角,开始担心自己会蛀牙。
被两人推来阻去的手机屏幕亮起,一条讯息进来,齐谨逸低头看了一眼,问凌子筠:“房子在装修,要看看怎么调整,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提点意见,还是你待在家里,休养一下身体?”
凌子筠觉得被他压还要被他小看,撇撇嘴,不肯示弱地忍住身上的不适,跳下床去浴室洗漱,把水喉调到最大,一阵哗哗乱响。
齐谨逸还是第一次见到小孩起床时的样子,笑他原来这样跳脱,走过去啄了啄他沾着薄荷泡沫的唇:“好啦,知道你生龙活虎----”
凌子筠擦干脸上的水珠,扭头去换衣服:“去看房子,反正也没事。”
猜也知道是这样的回答,齐谨逸笑着按了两下手机,过去抓他的手。
“做什么?”
凌子筠单手系着纽扣,看他拉着自己的手指录入指纹,“不用啦,好麻烦,我又不是什么恶老婆。”
知他总爱吃飞醋,从曼玲阿嫂吃到宾利林睿仪,齐谨逸暗笑他扮大度,捏住他葱白的指尖,录完拇指又录食指:“怕你不放心嘛,一劳永逸。”
“讲得好像你不会换手机一样。”
凌子筠嘴上不客气,却也没把手收回来,嘴角弯弯的。
齐谨逸捞他进怀里,亲了一下他的额头:“你不会换就可以啦。”
凌子筠笑着掐他的腰,心里想着早晚一定要仔细认真刷牙五分钟,不然真的要被他甜到蛀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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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早餐,又回凌宅修整一番,尽管凌子筠极力表现得行动正常,齐谨逸仍鞍前马后地先打点好一切,才放慢脚步扶他上车,被凌子筠揶揄几次像太监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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