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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鹤楼目光阴狠地扫过去,他都还没开始动作那狗就调头跑了。
他从白天一直等到晚上,手和脸都被风吹冷了,却一直握着那把铁锤,像是在思考用什么样的姿势来拿更顺手。
天上还飘着绵绵细雨,雨斜着飘进了祁鹤楼眼睛里面,他眼睛都不眨,有一下没一下地拿着锤子在粗糙的墙上轻敲,他控制着力度没有敲得太大声,每一下的隐忍都在为他的爆发做准备。
郭洋和张觉酒喝多了,勾肩搭背地走过来,走到巷口,郭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行不行,要不我送你回去。”
祁鹤楼背靠着身后的墙,竖起耳朵听那两人的对话,正好两个都在,今晚就一起都收拾了。
“瞧不起谁呢?又不是娘们儿,这点儿路我还能遇到阎王?”
张觉抬手打发了郭洋,道:“等天晴了咱们继续喝。”
“那你自己看着路,我回去睡觉了,熬不下去了。”
郭洋并不知道自己这一走其实相当于是捡回了半条小命。
张觉摇摇晃晃地走进巷子里面,巷子里面黑的很,一点亮都没有,但是张觉从小就走这样的巷子,并没有觉得有哪里奇怪。
等张觉走近了之后,祁鹤楼停下来手中的动作,没有任何温度地说了一句:“好久不见。”
“祁鹤楼?”
张觉以为自己产生幻听了,连忙摇摇头,然后用力揉了揉眼睛。
祁鹤楼冷笑了一声,道:“还记得我啊,很好,那你的罪遭得也不算冤枉。”
张觉疑心大过年的自己还真见了鬼不成,道:“你不是前年死在西藏了吗?”
祁鹤楼不与他多话,一手提着铁锤,一手拽着他的脑袋就往墙面上砸。
张觉酒都被撞醒了一大半,怒骂道:“我操,你疯了?”
“我他妈是疯了。”
祁鹤楼抬起膝盖就往张觉肚子上撞,连续给了他好几下,张觉双腿发软跪到地上呕吐,像把肠子连着胃都吐出来了一样。
此时巷子里的狗叫了,一只狗开了个头,其他家的狗也跟着叫不停,祁鹤楼双手握着铁锤,对准张觉的膝盖发了狠地砸下去。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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