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某只魔来转移注意力,显然是一个糟糕的决定。
注意力倒是转移了,就是转移得过了头,让她几乎没办法思考。
他直接吻了上去,三两下就扯光了她身上的遮挡,紧接着把她往床上一丢。
这只魔还记仇,心眼极小,冷笑着半点也不肯放过她,她再说些什么他也全当做耳旁风,只管尽职尽责地做好一个工具人,全程半句话都没说,眼角一抹晕红妖异又恶劣地盯着她。
她死死攀住他的肩膀,像是只有抓住船沿,才不至于在狂风暴雨当中坠入大海,那条恶犬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本座这个工具,当得怎么样?”
滚烫的呼吸就在耳侧,她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
尤其是还是一条容易发疯的恶犬。
次日清晨从床上起来之时,她嘶了一声,是腰上又被那条恶犬咬了一个牙印。
那条恶犬漂亮的丹凤眼眯起来,坐在地上抓住她的脚给她穿鞋,嘴角还挂着极为恶劣的笑意,活像是心满意足地干了坏事似的,他说:“你下次烦心的时候,只管来找本座。”
他又凑过来,“包君满意。”
她:“……”
这么一打岔,她倒是真的不再纠结昨夜的事了。
只是,她的视线再次看向了放在桌子上的昆仑剑。
如果祖师爷真的是旧天道,那他就是昆仑剑的前任主人,她还能把自己的命交给昆仑剑么?
昆仑剑安安静静地躺在桌子上——它只是一把剑,永远无法干涉主人的选择。
她对着剑看了许久,最后一把抓起了昆仑剑。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剑在人在,剑亡人亡。
她不信昆仑剑能够另换他主,更不愿意自乱阵脚。
想要知道一切,亲自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么?
昆山雪原。
这是一片完全纯白的世界,举目望去,除了雪还是雪,误入其中的凡人与低阶修士,往往会在这片雪原里迷失方向,最终坠入万丈深渊,死不瞑目。
朝今岁那日若非是融入了这片天道,也绝无可能在一片白茫茫当中,找到那座神秘的陵墓。
他们终于进入了一座洞窟,外面大雪呼啸,山洞里面一片漆黑,往里面走了两步,脚步声就开始在山洞里回荡。
她开口道:“我只能查探到这里了,再往里面走,就有禁制了。”
大魔头的业火冒了出来,将山洞照亮——
那一瞬间,眼前阔然开朗。
她从未见过这样大的山洞,只觉得这片空间空旷、漆黑、辽远,明明外面的风不停地灌进来,可是这里面半点声音都没有,有种宏大的寂静。
在这座山洞里,只有一汪寒潭,一开始她以为是黑色的,但是当业火点燃了周围的山壁,她才发现潭水竟是蓝色的,深不见底,仿佛通往另外一个世界。
她不由自主地往前踏一步,就被一股强大的禁制给拦住了。
那禁制和她所见过的护宗大阵都不一样,强大但是柔和。
燕雪衣的脚步也顿住了,在踏进来的那一刻,他已经知道了这是什么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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