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驶过长街,过往的行人躲避的同时,也有人往前方涌了过去,有声音在喊:“有戏看了!”
城东的市集口,十来个官员穿着囚衣被推到了临时搭建的木台上,有府衙的官吏读着他们的罪状。
马车停下来,苏辰撩开车帘看向台上被按跪下的一道道身影:“这回大哥倒是没有犹豫。”
“哼,这些人就该死。”
十三骑在马背上不屑的冷哼。
“他们背后之人到底是谁,连这些官员宁可死也不说。”
苏辰目光直直的看着木台上方,宣读完罪状的官吏走了下去,侩子手喝了一口酒,喷在刀锋上,在一众交头接耳的百姓视线里,来到第一个官员身后。
监斩的官员丢了令牌。
“斩!”
令牌叮当在地上滚动,侩子手走上前,按下了囚犯的脑袋,钢刀抬起,砍下了头颅,血箭喷射一地,掉下的脑袋翻滚着落进竹筐。
“哎呦!
!”
有担心的妇人看到血腥的画面,吓得脸色发白,挤过人群转身跑了。
“走吧,定安军骑兵和府衙的捕快应该等急了。”
苏辰看了一会儿,估摸着时辰,放下帘子吩咐了一声。
马车缓缓驶离的同时,木台上,第十二个囚犯被砍下了脑袋,最后一人害怕到浑身发抖,看着地上竹筐一颗颗人头堆积,他抬起脸,惊恐的朝那侩子手开口。
“我什么都交代……”
……
风吹过云絮,天光灼热。
定安东门外,灾民盘踞,之前发生过刺杀,周围能看到不少巡逻的身影,这些当中也有城中大户派出的护院。
“小侯爷,你看那边!”
十三看去的方向,名叫张角的老人带着两位兄弟奔走在一个个草棚,磨碎的草药由符纸包裹,挤出枝叶渗到伤口。
周围都是人拉出的污秽臭气与哭泣声,到处难见的都是与尸体般枯瘦的灾民。
到底这里活下来的人很多,比当初他在冀州时遇到的瘟疫,要好的太多太多。
他管不了天灾,也变不出粮食,但能医治一些百姓,他就觉得值当了。
张角在张梁提醒下,回过头看到了停下的马车,笑着让张宝继续为病者治伤,便起身朝这边过来。
“大贤良师。”
十三恭谨的拱起手,很难想象老人的身躯,是如何做到手握闪电。
苏辰听到十三的声音,从马车下来,灼热的阳光里,相互拱手一番见礼,苏辰告知他要去追寻昨日那刺客的同伙。
();() “小侯爷是希望,我兄弟三人同去?”
“嗯,那人武功也不差,祝公道负伤休养,我这护卫武功终究差了一些。”
苏辰的话,令得十三撇了撇嘴,不过他不敢开口反驳。
“好,那便随小侯爷走一趟,不过今日无雷,恐怕无法提供太多的助力。”
苏辰听完这句,他这才明白,那晚张角并不是可以招雷,而是引雷,但是能徒手拿捏闪电,也是厉害的紧。
请了三人上车后,继续往约定的地方过去,那边定安军一百余名骑兵正在马下检查装备,臂弩、钢刀、皮甲、长矛……
见到下来的苏辰,还有张角三兄弟,这些骑兵连忙放好兵器,上前拱手见礼。
“诸位这么早赶过来,是不是想多挣一些银钱?不知道今早你们营中司马可带够了人到我院子里搬赏钱。”
听到小侯爷如此直白的说话,做为兵卒他们本就最吃这一套,顿时笑了起来,苏辰按了按手让他们停下,回头看了眼正赶来的三十多名捕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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