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复杂的心情,他恐怕体会不到,我是失忆没错,智商还是在线的。
大脑的容量有限,记住一些事、忘记一些事,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我以前一直是这么认为的,认为那些被我遗忘的事,只是因为时间太久,所以才想不起来了。
可刚刚那种回忆方式,绝对不正常,它说明我的脑子有问题!
在我印象中,一回想过去就头痛的情节只出现在狗血爱情电视剧里,主人公摔也好、撞也好,反正都是在出了事故失忆之后才会有这症状。
什么车能把我撞失忆?再说我下葬那个年代也没有火车、坦克啊……
“想不起来别勉强,我们可以想别的办法,还有几座天女墓没发掘,也许在里面能找到说明书之类的。”
陈清寒的安慰并没起到效果,现在的问题是我的脑子有病,九幽花、指南针可以想别的办法了解操纵,脑子有病怎么办?换一个?
陈清寒说的无人村,坐落在公路旁的荒野中,房屋全是由砖头和石头堆砌起来的平顶房。
虽说房子有点旧,但遮风避雪没有问题。
陈清寒把车厢里的折叠床和被褥搬进一间砖房,又递给我一个充电宝。
“你好像电影里的特工啊。”
我接过充电宝,心里的忧愁被冲散一半。
床是他架的、被褥是他铺的,我抱着充电宝和手机跟在他身后。
“很晚了,明天再玩,快休息吧。”
陈清寒用老父亲般慈祥的语气对我说道。
我刚把手机点开机,看看只有2%的电量,决定听他的劝,先睡觉、明天再玩。
两张单人折叠床并排摆在空屋里,如果不是房子太旧、家徒四壁,这场景还挺像学生宿舍的。
陈清寒钻进他的睡袋,我不需要像他那样保暖,躺在睡袋上边,盯着天棚发呆。
犹豫了一会儿,我开口道:“我脑子有病。”
这事我本来打算闷在心里,可自己琢磨根本琢磨不出个所以然。
身边能商量事儿的人只有陈清寒,他也算取得了我的一些信任,想来想去,我觉着还是跟他叨咕叨咕比较好。
“你的病,现代医学可能治不了。”
陈清寒正儿八经地说。
一句话把天聊死,我也是佩服的,我斜眼瞪着他,道:“是失忆症,我刚刚好像回忆起一点事,但脑子像被针扎了似的痛,不是回忆不起来,是那种……大脑不让回忆的感觉。”
“你从来没回忆过以前的事?”
陈清寒侧身躺着,用手支着脑袋问。
“回忆过,但那都是随便想想,没有具体事件,感觉大脑一片空白就放弃了。”
“你刚才在想具体的事?”
“想指南针啊,不是你说的嘛,看到它我也许能想起什么。”
“那你想起什么了?”
“暴风雨中的大海,和一艘红色的船,还有人跟我说话,问我是不是真的要这样做,然后就头痛了。”
陈清寒听后默了几秒:“你想没想过,你的族人可能还在?”
陈清寒用词还是比较严谨的,按我们四海皆墓的下葬习俗来看,‘天女’这个群体,很可能长期处于一种散居状态。
说是一国人,可能不太准确,所以用同族形容比较贴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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