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枕流淡淡道,“我不太喜欢。”
他这番话在程漱眼里,真的很像个小孩子在装成熟装大人,觉得有些好笑。
谁不喜欢Top的位置呢?
如果不喜欢的话,白敛也没必要用那么多阴毒的手段来对付自己了。
“倒是你,有点危险。”
陆枕流的声音低了几分:“你现在排在第六的位置,如果三公没有个很好的舞台,我怕你后面就很难了。”
程漱挑眉,微微向他偏了下头:“小陆老师这么担心我做什么?”
那天在宿舍里擦药,程漱觉得自己被一个小自己四岁的弟弟拿捏是件很丢人的事,现在卯足了劲想把自己落的下风一分不差地全捡回来。
陆枕流眸色轻动:“没有担心,在陈述事实。”
“陈述事实也会用‘我怕’这种词吗?”
“嗯?为什么不呢?”
陆枕流笑了下,“又没人规定用‘我怕’一定是担心的意思。”
“回去站着,”
程漱说,“别让人家为难。”
陆枕流倒是坦然:“我就愿意在这儿。”
程漱“啧”
了一声,又觉得两人对话有种隐隐的熟悉感。
这种胡搅蛮缠的劲儿穿书前也遇到过。
那次是他有个临时通告要去外地,没来得及和队员们打招呼就走了。
等落地机场时,才发现自己被陆枕流打了无数个电话。
程漱还没来得及拨回去,陆枕流又是一个电话打了回来。
小孩好像又急又气,问他为什么忽然连句话都没留下就走了。
程漱当时正快马加鞭地往目的场所赶,说话的语气也不太好。
两人就这么对着呛了几句,不欢而散前陆枕流问他什么时候回去,程漱没好气地随口说明天。
但至于是明天早上,明天中午,还是明天晚上,那就不知道了。
结果是第三天凌晨三点他才回去,刚走上二楼,就发现自己房间门口蹲了个人。
陆枕流抬头看着他,一双眼睛湿漉漉的,像是等主人回家的小狗。
再多的怨气和烦躁,在看见那双眼睛时都消失了。
“你蹲在这儿干什么?”
程漱有些无奈,“上次不是说了么,不要这样等我回来。”
陆枕流慢慢站了起来,扶着门框的手都在颤抖:“你说你第二天就回来,我只是想看看你会不会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