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侠爽快应道:“好,那我从此不说,公主可不要伤心。
嗯,让我想想,既然不能说亲密话,那弄些什么东西哄我的爱妻高兴呢?”
耀天公主见他苦思冥想,映着烛光,长眉入鬓,俊美非凡,又带了那么点讨人喜欢的邪气,左右都是心腹,没有外人在旁,也不再摆出一国之主的矜持,笑着用指尖戳戳他的肩膀,撒娇道:“驸马不许再装,看你这模样,就知道你藏了好东西不让我知道。
快拿出来进贡,否则小心家法伺候。”
何侠见她露出女儿娇态,一把抓了她的手腕,暗中用力,耀天公主轻呼一声,身不由己被扯了过去。
何侠搂住她的腰肢,就势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摩挲着她的脸蛋,问:“歌舞好看吗?”
“什么歌舞?”
何侠黑曜石般闪闪发亮的眸子凝视着耀天公主,蓦然低头,在她颈上轻轻咬了一口,她又“呀”
地叫了一声,尚未开腔责怪,何侠就戏谑道:“公主又在哄我。
前日驸马府请了一班北漠舞姬来,个个美艳动人,这么大的事,没人向公主禀告?公主会不知道?恐怕醋坛子早就在肚里翻出无数大浪了……啊,好疼……”
耀天公主狠狠拧了何侠一把,收回手,扭头道:“驸马看错了,我可不是乱吃醋的女人。”
何侠揉着被拧的胳膊,“既然不吃醋,怎么手劲那么大?”
又凑上去,在耀天公主耳边低声道,“禀公主,这两天忙着干活,那些舞姬我连见都没有见过呢。
不如趁着今夜,唤她们出来跳舞,我们喝酒取乐。
也免得你一个人在宫里乱吃飞醋。”
耀天公主听他说不曾见过那些女人,心里喜不自禁,转过头来,“那样有趣,让我也看看北漠的歌舞有何不同。”
又帮何侠揉揉胳膊,红着脸问,“真的很疼?”
不问还好,一问,何侠立即愁眉苦脸,“很疼,比挨了一剑还疼。”
耀天公主忍不住又擂他一拳,小声骂道:“还天下名将呢,威名都满天下了,怎么见了我就这么个不正经的样子?”
“你又不是我的兵,我那么正经干吗?”
何侠不再作怪,畅快大笑,豪气顿显。
传令侍从将那群北漠舞姬都唤过来,就在后院亭子前的小石台上跳舞。
他们夫妻俩则在亭子里喝酒欢悦。
当夜天公倒也作美,月亮挂在空中,又圆又亮,照着一院欲化不化的白雪。
舞姬们穿着北漠的舞裙,五彩斑斓,腰间系鼓,灵巧跳跃间双手击鼓。
耀天公主从未见过,分外新鲜,看得十分入迷。
何侠明明劳累了一天,兴致却比耀天公主更好,一舞既了,击掌高声赞道:“这一曲舞得漂亮,仅为此舞,就应喝上三杯。”
耀天公主与他对饮了一杯,掩住杯口,摇头道:“驸马,我酒量可比不上你,不要三杯,一杯就好。”
何侠快意正浓,也不勉强她,点头道:“公主请随意,但这般妙曼舞姿,令人心神俱迷,我一定要喝够三杯助兴。”
连饮两杯,击剑而歌。
“飞天舞,长空梦,情意不曾重……”
他声音清朗,中气又足,竟非常悦耳。
耀天公主听多了何侠的甜言蜜语,却从不知道他唱歌也如此好听,眼中露出诧色。
但何侠一句既了,不再继续,停了击剑,扭头笑着吩咐,“刚刚的腰鼓舞很好看,还有没有系着腰鼓跳舞的?再选一曲来跳。”
不知不觉,月过中天,美酒去了十之**,多数入了何侠的肚子。
他酒量再厉害,此刻身子也有点摇晃。
耀天公主怕他喝多了伤身,柔声劝道:“歌舞虽然好,但我们已经尽兴了。
进房休息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