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墨赟轻声说:“继续吃吧,都是你爱吃的。”
但时若先摇摇头,睁着无辜的眼说:“我留着肚子晚上去将军府大吃特吃。”
谢墨赟沉默。
“我府上也没饿过你,为何表现地这么馋?”
“可能是……家花没有野花香?”
此时的家花正在为自己刚才爱怜感到多余。
时若先想了想晚上的事情,假装漫不经心地问:“我听说将军府现在当家的是漆玉行?”
谢墨赟警惕起来,“你知道他?”
“只是听说。”
时若先被谢墨赟看得发毛,“我从嫁给你开始,哪天和你分开过?”
谢墨赟幽幽道:“……今天。”
靠,还真被他说中了!
时若先镇定道:“我只是打听一下,你怎么这么紧张,莫非是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关系?”
“我与他也无关系。”
谢墨赟沉着脸,“但他不近人情嗜血如命,手上的人命多如牛毛,而且面目可憎、身材平平。”
时若先想着漆玉行那虽冷漠但绝对称得上英俊的脸,但身材嘛,他没注意看。
既然是将军,一定自幼习武才能达到将军的高度。
所以漆玉行不说胸上有茧子,定也不会差到哪去。
于是时若先迟疑道:“是……吗?”
谢墨赟手握成拳,放在嘴便咳了两声,“总而言之,你离他远点就对了。”
时若先重重点头,承诺道:“夫君你放心吧,我定不会和他有什么的。”
谢墨赟皱眉。
他怎么感觉这话有点怪,但也找不到怪在哪里。
等到傍晚,时若先和谢墨赟从马车下来,跟随下人进入将军府,拐弯处正好遇到那熟悉的藏蓝色身影,谢墨赟才知道时若先为何语气奇怪。
漆玉行往宴客厅去,刚巧感觉到背后两道脚步声。
除了那个稳健有力的脚步声,另外那道十分熟悉。
轻浮杂乱,但又活奔乱跳……
漆玉行慢慢转过身,和时若先的目光碰个正着。
时若先正往谢墨赟背后藏,但漆玉行直直地看想他,逼得他不得不出面。
谢墨赟察觉到不对劲,低头看向时若先。
时若先一脸无辜地问谢墨赟:“他老看我们干嘛,是你熟人啊。”
漆玉行勾起嘴角,对谢墨赟说:“九皇子,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