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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安抚符鸢,容齐此次将人触怒,若不是因为宸国熠王在,怕是要被长跪在符鸢的殿门前以死谢罪。
两日后。
旭凤才醒过来,头中重若磐石,理了许久才清明。
环视屋宇配置,倒像是皇室特有的等级,不过宸国皇宫有哪一处他不曾熟悉?
此处究竟是何地?
旭凤摸了摸胸前被阔刀砍过的伤痕,纱布下面已经没有了痛楚,也感觉不到结痂,竟是光滑如初。
怎么可能?
旭凤又惊讶转看自己身上其他地方的伤。
一无所有,仿佛他只是睡了一觉醒来而已。
朱红的门窗外隐隐声闹,旭凤随意理过身旁的衣服穿上。
打开门,正有一奴才微微佝着腰捧了一面盆水来。
见他下了床,也不敢抬头多看的,只是下跪道:“大人请回屋稍歇,奴才这就禀报陛下大人醒来的消息。”
声音听着年轻,规矩倒是不错。
此处还不知是个什么情况,莫要随意走动才好。
旭凤便由人去报,转身回了屋中。
焚香的炉子里飘飘渺渺出来香气,眼下这个时节花开得不算多,闻着很是清新。
装潢简单大方,主人的品味不错。
旭凤瞟了一眼屏风后若隐若现被他掀乱的床榻,觉得不太妥当,又不知该要如何。
东面的墙上占了一副多宝阁,放着不少优雅而极具欣赏性的收藏。
旭凤随手翻了翻,找出来一本兵法,闲得无聊可以一阅。
不多时,便听外有引路的声音。
旭凤回头,一身清贵之气的男子进了门。
雅人深致,来人深深地带着一股隽永之感。
苍青色的云锦对襟长袍,一身都是纯手工用极细的丝线绣满了清色系的祥云流纹。
无论布料还是裁剪,都得体地显示出了将它穿在身上的人有怎样至高无上的地位。
勾勒了龙型的镂空发冠稳稳地压着一头墨发,貌若风含柳烟之夜里,那满空的清雅星宸。
只可惜,旭凤塌了眼皮起了不屑之意,身子能被西风吹败的病弱,实在可惜了这等才情。
“熠王殿下昏迷两日,不知身体可还有什么不适?”
容齐清润开口,遣了奴才下去,双目皆是透彻。
若是宸国之人,早见了他便该下跪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