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神对这些事,倒是格外上心。”
一个水神,却如此八卦。
莺歌闻言笑得更加不怀好意,“那是你不知道其中的乐趣,想一想,人前风光霁月又或是高不可攀的天帝陛下,会在人后悄悄躲着看春宫册,那得是何等让人惊讶。”
邝露越来不可忍了,“你又在胡说……”
她转而一惊,“陛下,会看这些?”
“谁告诉你的?”
“呵,上次在璇玑宫,无意间在七政殿看见的。”
当日南父来九重天,莺歌奉命去拿御魂鼎,发现了其中竟多出来一抹残魂,给人的感觉却和润玉极其相似。
莺歌本是想去璇玑宫找润玉问个明白,无意中撞破了他的秘密。
邝露没再吱声,不敢告诉他,有可能是源儿在看,莺歌的下一句就惊为天人:
“上面还被圈圈画画,全是他勾出的重点,不堪入目。”
润玉的字迹,莺歌自然认得。
邝露心下一沉,常年清冷的面上不由染上怒色,咬牙道:“下流!”
“人家夫妻俩的情趣,你懂什么。”
邝露自然不懂,总之润玉在她心中的形象已经轰然崩塌。
莺歌奇怪,“你今日偷偷摸摸跟着天帝天后一整日,是要打算做什么?”
邝露目视前方,气愤未下,“我只是觉得陛下对源儿太过霸道专横,源儿生父的事情,他一定还没告诉源儿。”
莺歌道:“源儿即便回了上清天,也是于事无补,倒不如不知道。”
“回不回,是源儿的自由,陛下不能替源儿做决定。”
“你怎知源儿没有自己的选择?”
真是说不清楚,邝露再也无甚好心情,懒得再与莺歌饶舌,“与你们这些男人没有什么可说的,自以为是。”
说完就径直向前,莺歌莫名其妙。
*
源儿和润玉此时已经到了一家成衣店,店主极力推荐,花团锦簇的款式,烟霞绮罗的料子,总之各种各样迷乱人眼。
此时此刻,他们不过是一对普通的夫妻,做着最寻常不过的事。
源儿把润玉的荷包袋子掏出来,带着狡黠,“今日,我来管钱袋子,润玉也要陪我试衣裳。”
润玉无奈,源儿兴致冲冲为他选好看的衣衫。
青色的,蓝色的,还有他常穿的白色。
若如不是今日是端午,搞不好她得选满彩虹七色。